“殿下曉得為甚麼徐相在內閣排行第五,而蘇相是首輔麼?”謝莫如道,“徐相話說在先,他的話,隻是投入水中的一塊小石子,投石問路用的。蘇相說在後,那是要一言定江山用的。事同此理,南安侯的確是合適人選,但殿下說在先,南安侯縱有豪情壯誌,怕此事難成。”
“想好啦!”小唐眼睛亮晶晶的,道,“本來我跟著徒弟,這來了帝都,就是少小我教我考進士了。王爺,我傳聞您跟那們,嗯,叫甚麼,啊,江北嶺江老先生挺熟,是吧?”
謝莫如見了見兩位外甥,此次四郎五郎讀書,伴讀之一就是戚氏後輩,隻是,不是戚三郎家的兒子,而是戚三郎之兄戚世子家的嫡長孫,戚夫人的重孫。謝莫如也不薄了兩位外甥,見他們曉得禮數,去處都是大師後輩的模樣,隨口問兩句書,都能答上來。謝莫如笑讚幾句,命人賞了東西,讓他們去前頭玩兒了。
王氏深覺得然。
大師說談笑笑,過了一日。
“你是說南安侯?”
她現在在府裡也是不得閒的,今次回帝都,很多跟著五皇子就藩的人,如柳扶風、如戚三郎等,因著已是實權將領,並未一道回帝都,謝莫如擺宴宴請他們的家人,就是幾桌女眷小宴,也冇甚麼顯赫場麵,隻是大師在一起說說話罷了。
五皇子立即道,“如果朝廷肯用扶風,我力保他。”五皇子不是非要本身去爭這個大總督之位,但他但願坐此位之人,起碼不能是個無能之輩。這關乎到他們老穆家的江山萬年。
五皇子想了想,還是點頭了,“南安侯分歧於承恩公府,南安侯的為人,不像。何況,要說論乾係,南安侯同四弟更靠近。”
五皇子聽聞此事,還表揚了小唐一回,想著賞小唐些甚麼,小唐道,“王爺不要賞我金銀,我另有錢用呢。”他來前早給老爹要足了川資,他娘還給了他很多私房。
“蘇相說江南一地,若要設江南大總督,需求德高望重,最擅軍務的人來主持。”五皇子道,“其彆人也說江南事要慎重。隻要禮部徐相,說我主持過兵事,並且,熟諳閩地。”
“你是說會有人斷了南安侯的路?”五皇子這就瞭解不了了,道,“南安侯但是姓胡的,哪怕與承恩公府夙來有些政見上的分歧,同東宮也不是太靠近,但倘南安侯此事能成,對東宮也有莫大好處。”
五皇子揣摩半晌,道,“這薦人,又不是在朝中,若大庭廣眾下說,倒似嘩眾取寵。我還是暗裡與父皇說吧。”
小唐彆看來帝都日子短,也曉得自家王妃的祖父就是刑部一把手啊,他親身將人送去了刑部,還狐假虎威的見著了謝尚書,道,“唉喲喂,老尚書,這帝都的細作,比閩地還多哪。順手就抓了一個,您細審審,看是誰派來的?”
當然,這在英國公府垮台後也不是甚麼好事。
“對。”
戚夫人笑,“這就是王爺的眼力了。”
“我自當說,若朝廷需求,隻要肝腦塗地的。”
那細作明顯智商不大成,哭喪著臉道,“俺之前是富戶,冇錢才做的貨郎……”挨小唐兩腳,不敢言聲了。小唐把炸彈交給謝尚書,就趾高氣昂的回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