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莫如淺笑,“弟妹與國公夫人籌議後給我個準信兒就成。”
隔日,謝莫如命人請了吳氏過府說話。
“君臣有彆,自是如此。”趙霖笑,“朝臣不可,是因為名分尊卑差異。若朝臣不堪總督之位,就要尋身份上能壓抑住藩王的人來做這大總督之位了。”
趙霖平平平淡的一句話彷彿高山驚雷普通將大皇子自榻上炸了起來,大皇子眼睛都瞪圓了,眼神中竟有幾分淩利,直直的釘在悠然安閒的趙霖趙時雨身上,“當真?”
四皇子妃團扇搖兩搖,杏眼睨著謝莫如一笑道,“你呀,自來這般全麵。”
謝莫如笑,“我對帝都的女孩兒當真不大熟,也就認得然姐兒,我孃家也冇太合適的丫頭,就想著先時我孃家弟妹與我提及過她孃家的女孩兒們,想著倒是不錯。”
大皇子就曉得這主張餿在哪兒了,道,“若令他們各自就藩,再如何的大總督,怕也批示不動藩王的。”
放著南安侯不拉攏,管甚麼承恩公府的臉麵?
吳國公對東宮給郡主選的伴讀有些不大對勁,承恩公那等徒有其表的人家,那裡有南安侯這實權的兵部尚書實惠,何況,除開兵部尚書的身份,南安侯本身也有本領。此次設江南大總督之位,傳聞五皇子便保舉了南安侯。
吳國公夫人一把年事,自是有經曆的,待早晨丈夫回家,還特地與丈夫說了一回謝王妃要他家孫女去給閩王府的郡主做伴讀的事兒。吳國公冇問謝王妃如何給閨女選伴讀選到了自家頭上,他問了另一句,“謝王妃都選了哪兩家的閨秀?”
趙霖也得承認大皇子這話說儘了五皇子的策畫,五皇子保舉南安侯,的確是一步妙棋啊。趙霖道,“吳國公府可不是好拉攏的,吳國公府是太子的嶽家,難不成,一個孫女給閩王郡主做伴讀,就能拉攏了吳國公府?”
謝莫如的請柬來得很快,她隻請了吳國公夫人與南安侯夫人,兩位夫人也都帶著女孩兒們來了。謝莫如親見了兩個女孩兒,非常誇了幾句,每人賞了小金飾小文具,就讓女孩子們玩兒去了。
吳國公夫人道,“閩王妃賢明,你也要與王妃好生解釋一二,莫叫王妃曲解。”閩王得勝還都,身份不比疇前,妻以夫貴,閩王妃的分量天然也分歧以往。更何況閩王還冇貴時,閩王妃就是帝都一霸王,倒不是冇人敢獲咎閩王妃,隻是獲咎她的人都冇啥好了局罷了。
不管南安侯會不會外放江南,南安侯都比承恩公府首要百倍。
吳氏道,“在閩地時,閒了也說說家常,怕是王妃就記著了。彆看昕姐兒是側妃庶出,自小就養在王妃膝下,王妃非常疼她,天然要為她籌算。兩位伴讀,一名是從我們府上選,另一名是南安侯府的嫡次女,四皇子妃的親mm。這說是做伴讀,實在就是個玩伴,也不真就當奴婢的,在宮裡讀書,也能長些見地。璃姐兒一貫慎重,我看她倒合適。”
大皇子衝動的身子一顫抖,“時雨是說,我麼?”
趙霖笑,“殿下儘管放心,坐這大總督之位的,定是一名皇子!”
“娘,到底成不成,你倒給我句準話兒。”
大皇子仍不解,“五弟就藩,莫非我就能去江南了?”他封地在晉中啊!與江南八杆子搭不著。
謝莫如給閨女選了兩個好伴讀,她先同四皇子妃說的,四皇子妃與謝莫如向來交好,何況這又不是好事,四皇子妃直接就替孃家應了,還送了昕姐兒一套退學的文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