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慣了公益的五皇子憋一肚子火歸去了，轉頭問小唐，小唐道，“唉呀，五兩貴？我還是托著師祖的麵子纔出來呢。殿下有所不知，本年恰是春闈之年，在進士堂聽過課的舉子有一百六十人，這一百六十人，足有四十人中了進士！現在進士堂的名額但是火爆的很，有的寧肯加錢，就為了去進士堂聽課，沈翰林就定了五兩銀子，還不加價呢。”

不過，能同北嶺先生說一說學問，大師也是非常情願的。

來北嶺先生這裡，也就是說一說學問了。

北嶺先生一貫是茅坑裡石頭的脾氣，估計五皇子他爹親來故鄉夥也不見得給個笑容，見著五皇子倒是歡暢，笑道，“殿下更見雍容了。”

五皇子一聽這話，不由道，“他這是要把牛吹上天哪。北嶺先生學問都不好，誰學問好啊？”

在此地下了車，謝莫如的記性很不錯，同四皇子妃提及之前的打算，甚麼處所是市場，甚麼處所是店鋪，另有書院醫館……都帶著孩子們去瞧了瞧。

這麼一說，這姓沈的還是個好人呢。

但是，也不是說人間就他大哥合適這份兒事情了吧。

不說這個答案太子就不大對勁，無他，太子代天巡幸江南，也不能一巡就三年五載啊。太子是但願，俐俐索索的去，俐俐索索的回。這三到五年，是當初他那五弟給的答案啊，南安侯你是老於軍略的人哪，如何著也比五皇子要強吧。

這就是黨外人的壞處了，底子不睬解你保舉他的苦心，不睬解你的需求，儘管自顧自，完整不是合作的態度啊。

謝莫如笑，“昕姐兒比我強，我小時候不認得棉花，過生日時，二叔送我一瓶，我還說呢，這是甚麼花啊，不消澆水，插瓶都不凋的。”

五皇子中肯道，“東宮睿智啊。”當初戶部那一起子烏七八糟的事兒，五皇子覺著太子有些胡塗，厥後還為此記了仇，在閩地建海港一事上屢番難堪他，五皇子覺著，太子謹慎眼兒來著。可現在看來，人家大事明白著呢。

大皇子心道，老子在兵部十來年，還用你個小崽子多嘴。麵兒上仍笑道，“五弟儘管放心，哥哥也在兵部這些年了。”

謝莫如笑笑，“當初我們就藩閩地，殿下想過有朝一日能大勝靖江王麼？”

五皇子問，“這位沈翰林好大的本領，叫甚麼名字？”一百六十人中四十，這可不是普通的補課水準。

一看東宮這配置，五皇子覺著本身跟媳婦也甭想彆的了，洗洗早點兒睡吧。

謝莫如笑，“那小子是給江北嶺忽悠了，他倒是臉大，帶了些禮品疇昔，自稱是江北嶺的徒孫，江北嶺考較他一二，硬是冇敢做小唐的師祖，把他忽悠到沈翰林開的進士堂去了。”

至於大總督之位，東宮當然不能去做甚麼總督了，哪怕是總督前頭加個大字，也不可，有損東宮顏麵。究竟上，東宮係爭的向來也不是甚麼大總督之位，他們要的是給大總督之上加一名代天巡幸的皇太子。如此，江南事，勝了，天然是太子主持有功。敗了，是你大總督無能。

饒是野心勃勃如謝莫如，此際也得為東宮係表示出來的政治聰明叫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