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也曉得這些事不必他操半點兒心的,想到一事,五皇子道,“不知怎地,永安姑丈和永定侯、戚國公都找我說南安侯的事,看他們的模樣,是不想南安侯回帝都的。”
鐵氏笑,“這眼看就立秋,立秋後也便風涼了。”
謝莫如覺得南安侯就要回朝了,卻不想,事情並非謝莫如所想那般。
倒是柳妃對於六皇子妃辦生辰宴非常不悅,六皇子是以“養病”的名義遷去的皇莊,可到底是有這麼個“養病”的名義的,何況,六皇子不在家,六皇子妃一介女眷,也不知辦哪門子的生辰宴。這等冇心肝兒東西,難怪兒子先時各式不喜,也不是冇有啟事的!
“承恩公不過是外戚賜爵,胡家第一名承恩公並非大長公主駙馬,現在的承恩公府原是二房,長房犯了事兒,爵位才落到二房。”謝莫如捏粒葡萄剝了皮,道,“那位最早革爵的承恩公,纔是太子殿下遠親的外祖父。太子的外祖母姓朱,說來與我祖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殿下如何說的?”
“是啊。”謝太太麵有難色,“她也怪不輕易的。”大姐委實有些命苦,結婚時實在家裡看的就是胡家乃穆元帝孃家,固然當時穆元帝年事尚小,孃家大姐也是將胡產業潛力股嫁疇昔的。隻是,胡家倒是潛力股,雖先被世祖皇後壓著,待世祖皇後過逝,又被輔聖公主壓著,不過厥後好歹有個爵位,成果,大姐這公爵夫人冇做幾天,先承恩公就犯了事兒,被輔聖公主砍了腦袋。大姐成了孀婦不說,承恩公一爵也落到了胡家二房――寧榮大長公主駙馬的頭上。這裡頭的事兒就更多了,那會兒朝中還是輔聖公主說了算,朱家就思疑輔聖公主循了私,畢竟寧榮大長公主與輔聖公主但是同母姐妹,輔聖公主有私心倒也普通。幸虧爵位還是胡家的,隻是論實惠,朱家是半點兒沾不著了。
“殿下真是當局者迷,他們都是有子嗣在江南的,找殿下籌議,不過是您幾位態度分歧罷了。”謝莫如道,“你們都不想南安侯回朝!”
二人一併到了六皇子府,六皇子妃到二門相迎,自從六皇子一過後,皇子妃間的豪情非常不錯。六皇子妃鐵氏笑,“原不想辦的,厥後都勸我,一年也就這一回。我想著,我們爺在外頭,我這裡也就不大辦,略擺幾席酒,我們聚一起說說話。”瞧鐵氏提及六皇子多麼親熱,能有如許的口氣也申明鐵氏是完完整全的想開了,她是真的不在乎六皇子了。
“能如何說呢,我也是不肯意南安侯回朝的,隻是,我如何做得了朝廷的主,隻得實話實說罷了。”五皇子奇特的另有他事,“戚國公這個還好說,這些年他不大快意,在父皇麵前不大能說得上話。永安姑丈與永定侯都是父皇近臣,如何來找我說這事兒?就是宇表兄,便是太子也不會驕易他的。”甭看太子敢與南安侯翻臉,亦不將寧榮大長公主放在眼裡,但太子毫不敢與文康長公主生隙的。“另有崔家幾個後輩,都在閩地,扶風如何都會照看些。”
謝莫如笑道,“大長公主有大長公主本身的主張,倘是自慈恩宮動手,天然是要與壽安夫人同去了,但此次大長公主是在昭德殿見的陛下,還要壽安夫人去做甚麼。那位老夫人,比太後孃娘強不到哪兒去。”
這就是朱門聯婚的各種好處,隨便一拉扯就都沾親帶故的。五皇子是曉得朱家人的,他道,“朱雁非常無能。”五皇子就藩閩地時,朱雁就是閩安州知府,對朱雁,五皇子還是有些體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