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道,“先把各官宦士紳大富的調集起來,一道說說,叫他們給老子誠懇些!甭覺得靖江過來給有好了局!扶風你再行招兵,招不招得上來都冇乾係,與將士們說明白,此次兵戈所得,朝廷一分不要,全數犒勞將士!就是地盤!待得安定靖江,大家有份!”
“這事兒先記取,甚麼時候便宜,奉告靖江王曉得纔好,不好叫靖江王受此矇騙的。”五皇子想了想,又道,“先說說靖江王把大戶的地盤分給百姓的事兒吧?我平生未曾見過此等事,大戶的田產也是有限的,這要如何分?分給誰?為甚麼要分給這些人?靖江那邊有冇有同一的標準?”
見江行雲明白本身的意義,蘇巡撫亦是明事理之人,五皇子也就不再多說了。
“這倒冇有。”江行雲道,“馮飛羽令人拿住了監軍的把柄,江南之戰所得銀錢,馮飛羽及部下得其七,監軍得其一,靖江得其二。”
江行雲道,“蘇大人儘管放心,我已著人暗裡照顧您族人,現下雖艱钜些,倒也不好。靖江的人也一向周到監督蘇家,怕是靖江心下定也以為朝廷的人會與蘇家聯絡。”
五皇子一聽便覺不對,他也是主持過一方事件的藩王,道,“靖江王倒是獨特,既然江南之南的首功為馮飛羽,如何駐守襄陽城的倒是林凡?”宦海上的端方,武將們打下地盤來,誰打下來,安撫此地的就該是誰。五皇子不信靖江王不曉得這個端方。“另有阿誰趙鎮南,既是鎮南將軍,倒隨靖江北上?這也希奇。對了,先時敗於扶風你手的就是林凡林老兒吧?”
五皇子道,“百姓為根底,靖江把地分了,我們就不能再要返來。何況,這些田產的主家,怕也已被靖江殺完了。幸虧靖江既肯分田予百姓,可見江南元氣還是有幾分的。隻是有一樣,天下再多的百姓,從農工商三行,到底還是要士人管理的。靖江分田產,必損士人好處。何不將靖江此善舉到靖江王的老巢給他鼓吹一二,看士族會不會擔憂。另有,行雲你不是說在江南的細作難以行事麼。我倒有個彆例,現下江南給靖江王把地步一分,他是得了民氣,我們的人,不必逆著靖江的戰略來,不如順著他來。百姓也是人,是人就有貪婪,分了一畝地,天然想分第二畝,分了第二畝,便想分第三畝。”
翻譯過來,就是這大實話。
柳扶風色彩和緩很多,溫聲道,“殿下明斷,一眼就看出來了。靖江偏疼三子,本就不是甚麼奧妙,現在江南一戰,馮飛羽立下大功,靖江三公子一係怎能坐視世子係坐大,馮飛羽退出湖廣皆因三公子係運作而至。鎮南將軍便是三公子一係的大將,馮飛羽雖退出湖廣,但要由三公子係的鎮南將軍代替,那麼世子係如何肯罷休!如此,最後兩方讓步,由靖江王嫡派的林大將軍駐湖廣,馮飛羽坐鎮靖江,三公子係的鎮南將軍趙陽連帶三公子皆隨靖江王北上,揮師帝都。”
五皇子罵了句臟話,“這狗東西,忒會教唆民氣!”
五皇子召來各州府,都令各去祭奠亡者,連帶著新一輪的征兵令,以及對軍中超格的犒賞,還真的大大的鼓勵了將士的鬥誌,從戎圖甚麼,不說甚麼保家衛國的虛言,五皇子來實的,隻要勝了,給官給爵給銀子,打下來的地盤兒,你們劫多少是多少,朝廷一分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