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春季都是烽火連綴,也許是糧草充盈的啟事,大師搶地盤兒搶得熱火朝天,五皇子連八月十五中秋宴都未停止,就各文武官員發了一匣子月餅了事。浙地多水,五皇子叫人撈了幾隻螃蟹,嚐了嚐,覺著蟹肉不敷緊實,蟹黃也不香,時令上還是差些。
江行雲是不肯承認有甚麼暗害行動的,但她也冇否定,江行雲道,“如何,致遠是來為邱家討情的?”
柳扶風這裡倒冇甚麼,穩穩的在浙地紮下根來,與馮飛羽隔江對峙。先時跑去皖地的叛逆兵生長的則有些不儘如人意,叛逆兵先是扛著鋤頭鏞刀的跑去了皖地,成果,厥後皖地為馮飛羽駐守,這些半烏合之眾自不是馮飛羽的敵手,隻得展轉入了湖廣,湖廣有大片平原,糧草豐足之地,到了湖廣生長勢頭倒是不賴,成果,五皇子一方辛辛苦苦安插的義兵頭領被林凡擊殺,連帶義兵也被林凡收編大半,餘者崩潰不知去處。五皇子見此諜報,也得歎一聲,“偷雞不著蝕把米啊!”
段四海道,“不急,等等看。”
寧致遠轉頭與段四海道,“不露分毫馬腳,我看,靖江今後怕要難了。”
倒是邇來五皇子方遭受很多暗害,這也普通,江行雲能去殺人,彆人也要來殺他們的。
江行雲這才歎口氣,“在簽訂國書時,我就問致遠你了,你們在江南都有哪些財產,讓你開個清單給我,你也冇給我呀。再說,這兵戈的事兒,致遠你比我清楚,千軍萬馬進城,有個磕磕碰碰的,再所不免。”說著,江行雲換個姿式,竭誠的看向寧致遠,“據我所知,柳將軍治軍還算鬆散,致遠你部下的人冇傷著吧?”
寧致遠立即不見外的將來事同江行雲說了,大抵是他們在浙地有些財產,柳扶風一來,搶了個七七八八……寧致遠道,“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
金魚精甚麼的,就太俗啦,起碼淺顯點兒也是個魚神娘娘麼。
寧致遠笑眯眯道,“這是拜見魚神娘孃的禮數。”
江行雲微微一笑,並不承認是本身殺了趙陽,隻是道,“如何,靖江又說朝廷殺他大將了?”抬手請寧致遠坐了,侍女捧上香茗便輕手重腳的退下,江行雲繼而道,“這靖江王也好笑,兒子死了,說是朝廷殺的,現在將軍死了,也說是朝廷殺的。看來靖江這氣運不大好,朝廷恰好克他啊。”
畢竟,她殺的是大人物,並且,殺人的創意不錯,扮鮫人。
“幸運幸運,魚神娘娘。”寧致遠與江行雲道,“不是我說,柳將軍劫奪浙地也太狠了,浙地經此一戰,元氣大傷,便是今後海貿,怕也要受影響。”
死傷再所不免,戰事還是。
寧致遠既笑且氣,“合著我白跑一趟?”
江行雲挑眉,“你覺得現在是人就能叫我陪著說這半日話的?”
寧致遠的神采當下就變了,道,“行雲,國書上但是有條目,你方要保全我國在江南財產的?”
特彆是,大人物的死查起來反而線索多,畢竟,大人物的隨扈啊侍從啥的,普通都是不離身的。小人物的配置就不如大人物,死起來好死,查起來難查。
江行雲眉梢一挑,“可彆!甚麼叫破財消災啊,我不是如許的人,雖說致遠你先前磨磨蹭蹭的防備我,現下又這麼陰陽怪氣的諷刺我,隻要致遠你現下把那些財產的清單給我,我就替你把這些財物追返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