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立即不見外的將來事同江行雲說了,大抵是他們在浙地有些財產,柳扶風一來,搶了個七七八八……寧致遠道,“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
並且,你換個派係殺也行啊,總盯著穆三係,搞得穆三都想他殺。
“江大人你可彆折煞我了,要說防備之心,你我皆有,可要說諷刺,那是再冇有的,佩服是真的。”寧致遠也是一幅誠心模樣,道,“就像江大人說的,軍中事,我也略曉得的,那些東西,既是軍中取走,不好再討要,我們兩國本是盟友,就當是我國情意吧。我來叨擾江大人,是想請江大人略抬一抬手,船埠那邊倒是有我幾船貨色。”柳扶風劫奪浙地,對士紳朱門是刮地三尺,寧致遠方也喪失不小,但那些東西既已進了柳扶風之手,索要怕是不易。寧致遠更看重的是船埠的一批貨色。
寧致遠的神采當下就變了,道,“行雲,國書上但是有條目,你方要保全我國在江南財產的?”
江行雲冇接寧致遠的話,她要聽一聽寧致遠的要求,寧致遠臉皮也夠厚,道,“江大人,我們在國書上但是簽好了,朝廷得包管我們在江南的財產的。”
寧致遠既笑且氣,“合著我白跑一趟?”
江行雲微微一笑,並不承認是本身殺了趙陽,隻是道,“如何,靖江又說朝廷殺他大將了?”抬手請寧致遠坐了,侍女捧上香茗便輕手重腳的退下,江行雲繼而道,“這靖江王也好笑,兒子死了,說是朝廷殺的,現在將軍死了,也說是朝廷殺的。看來靖江這氣運不大好,朝廷恰好克他啊。”
柳扶風這裡倒冇甚麼,穩穩的在浙地紮下根來,與馮飛羽隔江對峙。先時跑去皖地的叛逆兵生長的則有些不儘如人意,叛逆兵先是扛著鋤頭鏞刀的跑去了皖地,成果,厥後皖地為馮飛羽駐守,這些半烏合之眾自不是馮飛羽的敵手,隻得展轉入了湖廣,湖廣有大片平原,糧草豐足之地,到了湖廣生長勢頭倒是不賴,成果,五皇子一方辛辛苦苦安插的義兵頭領被林凡擊殺,連帶義兵也被林凡收編大半,餘者崩潰不知去處。五皇子見此諜報,也得歎一聲,“偷雞不著蝕把米啊!”
江行雲似嗔似笑的看向寧致遠,“寧大人的麵子我當然要給,但現下不可,一則兵戈就是打武備,恰是要緊的時候,我得先征用;二則,現下外頭多少人盯著港口那些貨船,這端方一開,我對外不好交代。你這麵子臨時寄下,待今後便宜了再說,如何?”
江行雲挑眉,“你覺得現在是人就能叫我陪著說這半日話的?”
江行雲眉梢一挑,“可彆!甚麼叫破財消災啊,我不是如許的人,雖說致遠你先前磨磨蹭蹭的防備我,現下又這麼陰陽怪氣的諷刺我,隻要致遠你現下把那些財產的清單給我,我就替你把這些財物追返來,如何?”
江行雲乾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隻是,她有些生不逢時,不然倘生於太史公前,江行雲估計能在刺客傳記中占一席之地。
寧致遠笑眯眯道,“這是拜見魚神娘孃的禮數。”
江行雲親身脫手行刺趙陽,雖是件天大功績,但五皇子可冇有想公之於眾的意義,五皇子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