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三又與母親說了閩王出的損招,把那封告靖江王書給母親看了,道,“父王正為此不痛快。”
“上萬份不止。”商月一見這告靖江王書,就去做過調查了,也收繅了很多,但這類東西,既散出去了,哪是能收繅完的,商月道,“雖是解氣,此書一出,朝廷必疑將軍。”倒不是這文章寫很多麼出色,主如果,上麵寫得都是實話。湖廣之地明顯是他家將軍打下來的,成果,卻讓林大將軍駐於湖廣。近三年,都是他們將軍在火線抵擋柳扶風兵馬,手中將士多有折損,按理正該收編趙陽軍,成果,穆三係硬是推出趙斌來,趙斌也不知是走了狗屎運還是怎地,將柳扶風逐出浙地,自此被穆三係捧為戰神,將他家將軍踩到灰塵。
無庸置疑,馮飛羽很短長,兵戈一把妙手,不然也不能做了飛羽大將軍。馮飛羽軍功也是明晃晃擺世人麵前的,湖廣那大塊地盤都是馮飛羽打下來的。
當然,穆三係也是有邏輯的。
本來人家兩派吵架,靖江內部衝突,成果,五皇子給靖江發了一封告靖江王書,硬生生的給人家撩的挺旺的烽火上澆了桶肥豬油,一把火燒透了靖江半邊天。
邱側妃苗條的眉毛微蹙,將兒子帶來的告靖江王書順手一揚,陽光透過窗棱,拉出一抹鋒銳剪影,邱側妃問兒子,“馮飛羽看過了?”
穆三問,“母親說呢?”
靖江王自看到五皇子散出的告靖江王書,就氣得晚餐都未吃,幫襯著活力了。特彆他那蠢太孫還拿著這封告靖江王書,哭哭啼啼的問他,“孫兒父親到底為誰所害,求祖父告之孫兒。”
穆三想了想,道,“歸正隻要阿斌守得住浙地便可,不要他打進閩地,隻需他將浙地守好,把軍中把握堅固,足矣。”
邱側妃將手中的告靖江王書隨便的放在幾案上,一雙素手就按在這封告靖江王書上,道,“這是閩王要誹謗馮飛羽啊。”
邱側妃頜首。
“我們朝廷對馮飛羽,的確是有些不平處。這封告靖江王書上寫的,多數是究竟。非論是彌補兵源,還是派監軍,這些手腕,瞞不過馮飛羽,反是入了閩王算計。”取了竹剪,剪去水仙太長的枝葉,邱側妃道,“馮飛羽年過而立,還未結婚吧?”
“母妃是說,柳扶風成心敗給阿斌?讓出大片地盤?”穆三並不認同母親的推斷,道,“如許做,柳扶風圖的甚麼?”
先時那些功績苦勞,誰還記得?
你這心偏到肋條叉子上去了吧!
“如何防備?”邱側妃問。
“此一時,彼一時。”邱側妃的眼睛看向兒子,“朝廷疑馮飛羽,馮飛羽莫非不該向朝廷表忠心麼?凡領軍在外的大將,家中長幼皆在靖江,林凡、趙陽莫不如此。馮飛羽一向未立室,現在閩王教唆,陛下都願以愛女許配於他,莫非不是對他的信賴?何況,我朝公主,也不算委曲他了。”
但是,自柳扶風揮師入浙地,初時,趙陽殘部是在馮飛羽手裡的,但馮飛羽與柳扶風在浙地交兵小半年,也冇能將浙地自柳扶風手裡奪返來。然後,在穆三係的安排下,由趙斌為帥,直接在入冬前光複浙地。
穆三道,“這也是孃舅拿去給我的,說是散得各地都是,連林大將軍那邊都有,馮飛羽那邊如何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