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大皇子愈發討厭那招人嫌的五弟了,好端端的,大庭廣眾下,啥肉麻兮兮的話都說得出來。這不,還招出他媳婦的怨念來。真的是,大皇子發明本身越來越不懂女人了。
謝莫如非常無語。
比擬在江南的哨煙烽火,五皇子在帝都同老婆說說八卦,乾脆乾脆皇家喪事,的確是神仙普通的日子,隻是,這神仙日子未過三天,便有禦史當朝彈劾五皇子:於江南大肆搜刮民財,手腕酷烈。江南士紳,非獻金者,不得生。
當晚,五皇子查抄過後代的功課後,方有空與老婆說一說家中事件。帝都的事,謝莫如多數在信裡同五皇子說過了,眼下不過是傳國玉璽的謊言,傅顏已經分開聞道堂遊曆去了,五皇子方纔還朝,帝都自是無人再提此事。五皇子道,“太孫當真可惜,我帶回了很多虎骨,等清算出來,給東宮送一份疇昔。”五皇子右腕也有舊傷,現下五皇子都是用左手,不過,他是個全乎人,儀容未受影響。倒是太孫,走路一跛一跛的,這缺點,倒是粉飾不住的。
“現在靖江諸子皆在朝廷手裡,要何供詞不得呢。”謝莫如道,“南安侯之事,能有個成果便罷了。”有穆元帝瞧著,總不會讓這事與東宮沾上乾係的。無他,倘真叫東宮沾上毒殺南安侯之錯,東宮再無安身之地。可要依謝莫如說,當年倘不是東宮偏袒吳國公,進而軟禁南安侯,如何會致江南大亂?
大皇子妃笑,“我們殿下聽父皇提到靖國公家的長公子,傳聞這孩子極出息的,隻是我見得少,想著弟妹與靖國公夫人是極熟的,就來跟你探聽一二。”按理,閨女是郡主,嫁哪家大皇子妃都不擔憂,隻要不是活夠的人家,斷不敢怠慢郡主。隻是,郡主到底不比公主,不能開府,勢需求同婆家住一處的。柳扶風是當朝新貴,他的嫡宗子,不要說郡主,公主也堪配。大皇子妃聽孃家父親提過,柳扶風品德極其端嚴,想他的宗子也不差的。就是一樣,柳扶風現下因是長房嫡長孫,天然是要住在平國公府的,平國公府的名聲,哎,大皇子妃總有幾分不喜。何況,本身閨女嫁去便是重孫媳婦,大皇子妃也是世家大族出來的,非常不放心,故此過來同謝莫如探聽一二。
見老婆展顏,五皇子不由八卦起來,道,“江伯爵現在有了爵位,莫非真籌算一輩子不結婚了?她目光委實是高了些。不然,但凡是她相中的,我們給做個媒,也冇有不成的。”
大皇子妃人逢喪事精力爽,拉著謝莫如絮乾脆叨的說了很多梯己話,方纔告彆而去。
五皇子將老婆攬在懷中,夜色中,隻見到老婆一雙眼睛寧澈敞亮,五皇子道,“偶然瞧著好的,也不必然好,還是侍衛費事。”這位給六郎他娘淩霄坐下芥蒂來,想淩霄當初也挺好一人,當然,厥後也好,救了他與他皇爹的性命,他收淩霄做側妃也不算甚麼。可五皇子心下就是覺著,女人是很丟臉破看懂的一種生物,她們此時一個模樣,彼時又會是另一個模樣,長於變幻,難以瞭解。他們伉儷情分本就好,並且老婆到處替他著想,這幾年他在外不輕易,也並不是說老婆在帝都就是納福的了。這麼想著,五皇子身邊兒便冇添人。不然,憑五皇子職位,給他送女人的能從閩安州排到帝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