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孃揉眉，“但是愁死我了。”上輩子不修，修來這類索債鬼的孫女。

何恭有些躊躇，想著閨女養花也怪不輕易的，何恭道，“你不是說要送你外祖父兩盆麼？”

何子衿超會拍馬屁，每天都會粉樸拙的對她娘說，“娘，我覺著你臉好水好嫩啊！”

何氏有了保養認識，就不但是保養臉的事情，連著穿戴俱都經心起來，還大手筆的給何子衿買了一盒潤膚膏。這是碧水縣胭脂鋪子裡最好的潤膚膏脂，傳聞內裡就摻了珍珠粉，要兩百錢一盒。一盒隻能用一個月，過期就要壞的。

何老孃很對勁沈氏的態度，女人家，凡事，當然要以婆家為先啦。何老孃心下痛快，很罕見的同沈氏道，“前兒你姑媽給我塊料子，我覺著光鮮了。我這把年紀，穿上也不像。倒是你們年青人，穿甚麼都都雅。”命餘嬤嬤取出來，“你拿去做衣裳吧。”

豆腐都敷臉了，沈氏覺著也不差雞蛋護髮了。當然，這都得偷偷摸摸的乾，如果叫何老孃曉得，還不得罵這母女二人敗家啊。

何子衿嘴甜，“我這是像祖母唄。”又是逗得何老孃一樂。

何子衿應了，何恭又與老孃提及常指導他文章的許先生的生辰快到的事，何老孃道，“是不是還預備往年的禮。”不過是衣裳料子或是筆墨一類，碧水縣是小處所，東西不講究，差未幾就成。

沈氏天然不會掃婆婆的興趣。

沈氏笑，“相私有了功名，是我們一家子的福分。”

何子衿還不曉得何老孃已經憂愁她嫁人的事呢，她在想，甚麼時候等她娘發了財，自家釀些酒來纔好呢。這年初，講究自給自足，有錢人家都會自家釀酒的。她舅就會釀土酒，雖冇法跟酒鋪裡賣的酒比，也另有些酒味兒的。何子衿不想釀土酒，她想釀些果子酒來吃，既養顏又美容，還好喝。

何子衿眉開眼笑，“但是□□。”看何老孃憂愁，她就打內心樂。

何子衿懶洋洋道，“今後就叫祖母養唄，還能如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