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便說了，“之前，兒子媳婦不是派人去蜀中麼，您叫人給攔下來了。”

張長史薛長史李九江三人正在吃茶，五皇子笑，“好生閒情高雅。”

五皇子忍不住笑，“成，這事我來辦。”

謝莫如也不由有些憂愁，“紫藤杜鵑雖好，總覺著有些完善。周嬤嬤張嬤嬤又都年事太大了。”

當然，這裡的誰，不包含五皇子。

穆元帝想了想，點頭，問五皇子，“大郎何其慎重，六郎年幼，如何倒叫六郎代你去藩地？”

五皇子是在早朝後暗裡同穆元帝解釋的就藩之事，包含給嶽家孃舅捎東西的事，五皇子一五一十的說，“媳婦還讓我跟父皇探聽一二，不知方家孃舅有何愛好。以往不曉得，也冇見過。現下既曉得了，我們去不了，倒可讓六郎代我們跟方家孃舅問安。”

五皇子就是不明白，當初他媳婦派人去蜀中查驗淩霄出身，他爹都能把他府上的人攔下，現在如何倒大風雅方的把蜀中封給他了。

“之前是之前。”穆元帝表示兒子坐下，道，“之前你們年紀尚輕，特彆你媳婦，那是個說發作就發作的脾氣，以是，有些事，還不便利叫你們曉得。現下你也是頓時要做祖父的年事了，該奉告你的，天然要奉告你。”

謝莫如也很同意張長史的人選，道，“張長史一貫老成慎重，氣度豁達，有他相隨，必得穩妥。”

謝莫如便問，“我對孃舅是一無所知，倒是殿下，有冇有順帶問一問陛下，可知孃舅有何愛好，我這裡好備禮送去。”

“殿下夙來心軟，隻怕孩子們碰到難事，實在，碰到些磨難倒非好事，挺過磨難，方成大器。就是玉石，也得參議揣摩，方成美玉。”謝莫如道，“殿下這些年，何嘗輕易過。到了孩子們身上，便捨不得了。”

“本就不是讓他頂事的，六郎恰是讀書的年紀，一去蜀中，必得延名師教誨，全部蜀中，怕也冇有比薛帝師更好的先生了，讓他拜薛帝師為師，如何？”

五皇子拉老婆坐下，便把心下擔憂的事說了，謝莫如道，“我當甚麼事呢。此事有何可愁的，究竟就擺這兒，何況殿下也冇做錯。禮法便有嫡庶之分，六郎生下來就養在我這裡，天然要貴重些的。這事，便是殿下不說，今後也會有朝臣要說。”

“兒子媳婦說了，她雖不能同往，想請江伯爵與六郎一併南下。”五皇子順勢將江行雲的事說了出來，道，“江伯爵是王妃好友，與孩子們也都熟悉，人亦全麵。六郎有她照看，兒子與媳婦都能放心。”

“殿下如何忘了，薛帝師但是一向就在蜀中的。這很多年，陛下對薛帝師恩寵未減，自去歲薛帝師來了帝師，夏青城救了陛下性命，君恩更勝。就是當年陛下悄悄籌辦多年，以戰靖江的軍糧武備，都是放在了蜀中，還不是因薛帝師在蜀中之故。陛下對薛帝師，信重非常。”謝莫如道，“而薛帝師在蜀中的分量，想來殿下也是稀有的。”

以是，不到萬不得已，五皇子不必與薛帝師為敵。

五皇子頜首，“這話非常。”

五皇子也是一笑，既已想通，待得天晚，伉儷二人便早早歇下了。

五皇子是改封封地，說到就藩經曆，倒較彆個皇子更豐富些。何況，這一日在宮裡，五皇子對於就藩的事，明顯也有過一番考慮，道，“不若讓大郎代我就藩，他大了，也該學些個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