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走後好久,在場一眾錦衣衛們仍然心有慼慼焉。
小齊子像熱鍋上的螞蟻又急又慌:“那您這是要去國公府?”
他隻得厲聲叮嚀身邊人:“好好跟著王妃,及時回報她的行跡,不要讓她出任何傷害!”
還是小齊子倉促趕到,一臉茫然地突破了那冷肅的氛圍:“這是……如何了?”
可明蘭若氣勢逼人,字字句句都震懾得她不敢行動。
“本王妃是正一品皇室宗妃,享一品爵俸,打一個以下犯上的四品官也是法度禮法。”
明蘭若輕笑:“您冇了協理刑部的實職,多數隻能呆在這裡消遣了。”
周皇後算計她不成,連帶這位秦王都被她搞丟了協理刑部的實職,他多數冇表情窩在王府裡。
明蘭若一身清傲矜貴,久居上位者的氣勢刹時震懾住了四周世人。
她輕哂一聲:“看在你的麵子上,明天的事就算了。”
小齊子大驚失容:“秦王?!”
那龜公一聽明蘭若說出來的名號,神采一變。
他悄悄比了個手勢,表示來人將她暗中圍殺。
……
明蘭若嚥下茶水,悠悠一笑:“秦王殿下,看起來很不歡迎我。”
明蘭若看了眼小齊子,曉得他還是在護著錦衣衛本身人,恐怕她真的讓他脫手殺了劍雨。
琴師檀之——恰是秦王上官宏業的奧妙代號。
明蘭若也不急,施施然坐著品茶。
說清冷,不過是因為這儘是青樓的花街喧鬨了一早晨,一大早反而成了城裡是最溫馨的處所。
“啪!”
他們到底曉得了甚麼!
“至於你——一個無品階的錦衣衛番子,竟敢對本王妃拔劍,衝犯皇室,本王妃現在便能夠讓齊公公打殺了你,這事兒乃至不必鬨到陛下那邊,刑部等三法司中哪一個敢說本王妃有錯!”
他又為她奉茶:“高朋稍等,公子昨夜操琴彈得很晚。”
她微微一笑:“你是該念著我的好,我是代表東廠來送秦王你一場出息,好讓你拿回協理刑部的實權。”
上天讓她重生,就是為了殺掉明蘭若這個暴虐反派,守督主平生,與他長相伴。
小齊子也從速對著明蘭若施禮:“王妃息怒,咱家冇管束好人,待千歲爺出來後,咱家必然帶著劍雨去領罰。”
小齊子大驚失容,從速去按住劍雨的手:“劍雨,不成!”
再無人敢反對那矜冷僻貴身影的來路。
她謹慎收好銀票,纔好整以暇地看向小齊子:“你們爺閉關,幫不上我了,此次,我要去找秦王。”
小齊子惱火地白了一眼惹事兒的劍雨:“那位姑奶奶是甚麼身份,平時做出混不吝的模樣,你就真不把人放在眼裡,再這麼魯莽,咱家保得住你一時,可保不住你一世!”
她頓了頓,冷酷隧道——
她尋到了雀兒衚衕的最深處,這裡有一家酒坊,滿是純白柚木打造,與邊上花樓不一樣,貴氣高雅。
雲霓的侍婢劍雨這才一個激靈,氣憤地衝上來就拔劍:“賤人,我們雲衛長官拜四品錦衣衛番長,統帥錦衣十三衛的飛雲衛,你竟敢如此欺侮她,我殺了你……”
千歲爺出關後,這雷霆之怒,誰能接受得起!
“你如何曉得我在這裡!”上官宏業不動聲色地坐下,但眼底已經埋冇濃烈殺機。
“不信,你嚐嚐?”明蘭若冷冷地挑眉。
“嗬,若兒談笑了,我如何會想殺你,我隻會馳念你。”上官宏業深吸一口氣,勉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