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索著問:“父皇,到時候,如果兒臣和您裡應外合,一舉肅除蒼喬在宮內朝外的權勢,您籌算如何措置他?”
看著明帝漸漸地癱軟在凳子裡,一副飄飄欲仙的模樣,他忍不住捏緊了拳頭,手背青筋畢露。
公然,明帝有些猜疑地看著上官宏業:“如何,莫非你真的還能調兵,調的那裡的兵?”
可這是他的父皇……
“如何,你感覺該如何措置蒼喬?”明帝俄然看向上官宏業,摸索地眯起眼。
上官宏業心中微動,冇錯,那三州雄師實在都是他的人馬,也是他的底牌。
那天蒼喬冇有主動試藥,他就發覺出不對勁來了。
可現在父皇被他養的鷹犬反噬了!
上官宏業乃至都冇來及禁止。
上官宏業扯了唇角勉強一笑:“兒臣謝父皇恩情。”
上官宏業看著那盒子裡兩顆碧綠的丹藥,眼底閃過極度的討厭——
當初皇家暗衛裡有人被父皇拉攏,所今厥後纔會內鬨,也讓父皇順利地抓到了先帝。
他已經完整墮入一種絕望而無法的懨懨情感裡。
真是該死!
可大部分皇家暗衛並不承認父皇謀朝篡位,最後死的死,逃的逃。
父皇不將他碎屍萬段,竟然隻籌算囚禁蒼喬?
“隻要朕的親筆信和印鑒,再加上你秦王印鑒,三州雄師定能順利進京。”
明帝那裡曉得本身“樸重”的兒子在想甚麼,隻蹙眉——
上官宏業聽著明帝提起蒼喬的語氣,總感覺有點古怪。
“都城的兵馬變更不了,但邊陲行省的兵馬,卻能夠進京勤王,朕記得你當初統帥過肅州和雲州、幽州的兵馬。”
剩下的那些卻冇法獲得父皇的信賴——
真是瘋了!
上官宏業垂眸抱拳,一副無法的模樣:“兒子已經交還了虎符,隻怕冇法變更他們。”
為甚麼,多疑善妒的父皇,能因為猜忌殺了那麼多人,可蒼喬犯下這誅九族的大罪。
他扔出一個盒子在桌子上:“蒼喬覺得他在丹藥裡脫手腳,想要掌控朕,朕會不曉得?”
到了天上,蒼喬也恰當服侍他的奴婢。
比起天子,他們更聽他這個秦王的號令。
他當初怕邊軍天高天子遠,不好節製。
上官宏業便擁戴一笑:“父皇好戰略!”
父皇以為這些死士既然能被他拉攏叛變先帝,那就能被彆人拉攏叛變他!
氣憤、惱火乃至恨意和絕望交疊。
上官宏業垂下龐大的眸子:“您……這段時候還是做出普通的模樣,兒臣會想體例聯絡上皇家暗衛,與您通傳動靜。”
他不能讓父皇發覺這一點,但能夠指導父皇說出變更三州雄師的事情。
以是,他乾脆就把錦衣衛和東廠拔擢強大,必然程度上替代了皇家死士的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