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羽淚一言不發,沉默著,但手上的行動一向為停止,和順地為她擦拭著眼淚。就任由她再哭一次吧,不過這是最後一次,從今今後,讓他來保護她,他決不答應她再掉一滴眼淚。
“如何了?祺兒。是不是那裡不舒暢?”看著寐月眉頭舒展,一張小臉痛得擰成一團,羽淚俯著身擔憂地問道。
有些陌生地環顧著四周,甜睡太久的大腦還不是很矯捷,許是躺的太久,寐月掙紮著想要起來,可剛一支起上半身就跌回了床上。
一心的垂憐,化作一個淺吻。一吻,他的女孩今後眼裡便隻要他一人。
羽淚一下子從洗手間衝出來,慌亂地奔至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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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偏過甚,不想讓羽淚瞥見她狼狽的模樣。
這個淩晨,有了他們的襯著,必然是甜美的。
看著她泛紅的雙眼,羽淚慌了。他的小妖精,他最愛的女孩,卸下假裝麵具的女孩,麵對著他,這般弱不由風惹人憐。
一大早羽淚和寐月這對CP就來虐狗,真真是夠了~
愛情不成能耐久地埋冇,也不成能耐久地假裝。寐月內心的防盜門轟然傾圮,她不再去死守,隻一句,她便認定,他就是她此生的夫君。
冷靜諦視著麵前的男孩,他還是叫她小妖精,他說她是他的。霸道的告白溫潤著寐月的內心,本來強忍著的眼淚驀地滑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羽淚剛走不久,床上的寐月的眼皮動了動,捲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漸漸便展開了水靈的大眼。
不肯瞥見她的眼淚,不肯看著她這副脆弱的模樣。羽淚輕碾指腹,覆上她細光光滑的麵龐,輕柔地安撫道:“小妖精,我不會再讓你分開我,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是風嗎?寐月隻覺眼睛酸澀得短長,漸漸凝集的水霧迷住了雙眼,而內心的某個處所彷彿被填滿,不再是空虛的了。
他真的來救她了嗎?寐月伸手想要去撫摩他的臉,魅惑的大眼始終未曾分開他的臉,彷彿她若不盯緊,下一秒他便會消逝普通。
她的行動,讓羽淚一顆心狠狠刺痛著。他的小妖精,本來是這麼在乎他的。
“我在這,不消證明,我一向都在。”順著床沿坐下,微微傾身,虎魄色的通俗雙眸含情脈脈,薄薄的唇低喃出聲。
如雨的淚珠垂垂地停歇了,還是水氣環繞的大眼有些紅腫。一向未曾有過隻言片語的羽淚為她擦掉臉上殘留的淚水,滿目疼惜,雙手撐於兩側,俯身向下,於她微闔的眼瞼上印下一個薄如羽翼的吻。
該是復甦的時候,趴在床邊睡了一夜的羽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刀削般表麵清楚的俊臉還帶著幾分倦意。看了看仍然在睡著的寐月,羽淚垂憐地俯身在她額頭印上淡淡一吻,隨即便去洗漱了。
不知不覺間,他竟偷了她的心,而他也常駐於她的狹小天下。
“啊……”扯破般的疼痛從身上傳來,痛苦的低呼聲被剛洗漱完的羽淚聽到了。
俄然呈現的羽淚讓寐月雲裡霧裡,還未明白是如何一回事。他如何會在這呢?她明顯記得她們被微生汐紫四人讒諂,那些男人更是要……她冇死嗎?冇有被那些男人玷辱嗎?
灰藍色的穹隆重新頂開端,逐步淡下來,淡下來,變整天涯與地平線交界的淡淡青煙。蒲月的日子是敞亮的,一米陽光透過窗簾間的裂縫落入房間。萬籟輕響,統統都是寂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