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馳在中間嘟囔了一句：“斷片兒了？”

小男孩皺著眉頭搖搖腦袋：“但是不是我做的。彷彿我的腦袋底子就不是本身的。我看到那些數學題，就感覺腦袋裡裝了一個彆人的大腦，然後甚麼都會了。不是我本身想明白的，是……是……”

小男孩噘著嘴撓了撓頭，然後把明信片擺在桌子上指給久天和沈君馳看：“這裡站著五小我。這裡有一棵老樹在校門口。”

“這隻貓是你的嗎？”

小男孩想了想，說：“不曉得，就這麼走過來了。”

孩子春秋還小，說話構造才氣有限。但是梁水遠比同齡孩子成熟，以是他提及話來，層次還算清楚。

“帶了。”小男孩說著去翻書包，然後遞給了久天一張紙。

小男孩點點頭，說：“他們都穿戴校服。”

“是紋身嗎”久天問。

小男孩搖了點頭，說：“路上跟著我來的。”

小男孩的身邊蹲著一隻大花貓，在他的腿邊蹭了兩下，然後慵懶地打了個哈氣，趴在他的腳上憩息。

“盯著甚麼樣的照片看呢？”久天問。

小男孩點點頭。然後從書包裡取出來遞給沈君馳。

小男孩終究下定決計，踏入店中。

“你來這裡做甚麼呀？”沈君馳仍然很和順地問。

“嗯……站在中間的這個大哥哥低著頭，看上去有點膽怯。把手搭在他左邊的這個大哥哥很胖，褲子拉得很低，衣服的拉鍊翻開著――我們黌舍不讓這麼穿校服的。然後右邊有一個大哥哥摟著膽怯的大哥哥的脖子。阿誰大哥哥很瘦，長得像……老鼠。他的頭髮像刺蝟一樣豎起來。在他的中間站著一個非常斯文的大哥哥。他帶著眼睛，衣服也很規整，但是神采有點讓人驚駭。最左邊的這個大哥哥手裡夾著煙，他的手臂上還畫著東西……”

沈君馳還想說甚麼，被久天打住了。久天當作冇事兒一樣，把明信片又還給了小男孩，說：“那你能不能給我描述一下這張照片呢。”

久天問：“比如說，你醒來的時候正在做著甚麼事情呢？”

久天從沈君馳手裡把票據又取了返來，遞給梁水，問：“那你能給我讀讀這篇文章嗎？”

梁水當真地點了點頭。

“我不喜好數學。老是分歧格。教員和同窗都說我傻、弱智。”小男孩噘著嘴，“但是比來數學老是考滿分。”

小男孩看了幾眼沈君馳，但是重視力卻落在久天身上。大抵是因為他感覺久天是他的同齡人吧。

久天嘴角往上一勾，說：“碰到奇特的事情纔會來找我們，你碰到甚麼事情了？”

久天正坐在食言桌前，沈君馳站在他的身後。肅立十幾秒鐘以後，店門輕啟，收回吱呀的聲音。

沈君馳蹲下身，撓了撓貓脖子。花貓非常受用，喉嚨裡收回咕嚕咕嚕的聲音。

小男孩略微有點不甘心，但還是咿咿呀呀地讀起了這篇莫名其妙的作文。

久天說：“你能給我描述一下這五小我嗎？”

沈君馳思疑地問：“藍色的？”

久天翻過後背，前前後後檢察了一下這張明信片。

“南珊中學？那不就在老城區北邊嘛？”沈君馳唸叨著。

麵前，茶水和甜點已經備好。小男孩猶疑地看著兩小我，有點侷促。但是看了看桌上的糖果，還是吃了一顆。

“為甚麼你會這麼以為呢？”沈君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