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了吧你，還寶寶呢，惡不噁心。再說你會溫書？據我所知，你均勻一年都看不了兩本書，包含教科書。像你這類混吃等死的人，何談芳華？”

“哦――”沈君馳一臉不明覺厲，然後想了想，問，“六合雨露是甚麼？”

“好好好，我的錯。你還本信賴我啊，不怕我到時候臨陣脫逃，或者被妖怪策反了之類。你要曉得，你死了，我會輕鬆很多。”

他們兩人來到一棵樹前，久天取出一個精美的小玉葫蘆，拔掉了上麵的塞子，然後將瓶子傾斜，在鋸齒上倒了幾滴黏稠的液體。被沾濕了的鋸齒在月光下泛著金光，卻在一轉眼之間，金光便如同粉末一樣消逝而去。

沈君馳的鋸在嵌出來一厘米處，停了下來。

久天麵無神采地盯著沈君馳半天，也不說話。

沈君馳看了看他們烏黑的出息，問：“我說久天，我們乾嗎要早晨來墳地啊？大黑天的，不怕見鬼啊？”

“鋸木頭？我但是來跟你抓妖的。你家店麵要裝潢可彆找我啊，我忙著呢，纔不當你壯丁。”

沈君馳看了看屋內被熏暈的守陵人，說：“這麼大年齡了，你彆把人熏壞了。”

兩人在街邊的一個五金小店裡。久天的小手舉著一把大鋸，問沈君馳。

“你……”沈君馳都要被氣岔氣了。好好好，老王八，我就不該跟你爭！

“我又冇讓你把樹砍死。”

這就有點難堪了，“你……你如何曉得我們去看排練……”

“你有冇有腦筋啊？他管賀家人去死。但現在此性命不是賀家人的，而是他的。你把他的命都鋸冇了，他去哪兒活啊，不返來找你火拚啊？行了行了，快脫手吧。我可就點了一盤香，到時候守陵人如果醒了，咱這事兒就不好辦了。”

“它如何還冇來啊？”久天俄然說。

沈君馳一本端莊地說：“我奉告你啊，自稱寶寶那是給你麵子。在彆人麵前我都是自稱爸爸的。我混吃等死？有像我這麼有氣質地混吃等死的人嗎？”

“彆吹了。管你叫‘沈公子’的人我是冇聽過，管你叫‘沈公關’的人倒是挺多的。你就跟甲由一樣，那裡都有你。人家排練你還得去。她們拉拉隊就是給彆人加油的，你們還給拉拉隊加油，有完冇完了？是不是另有人給你們這些發情期的少年加油啊？”

“忘恩負義的玩意兒。不記得我為你漏了多少氣兒嗎？要不是因為你，這類小鬼我五秒鐘處理仨。”

沈君馳不曉得為甚麼，明顯說好了要去項家祖墳，卻被久天帶來這裡買鋸，“你冇事兒買鋸乾嗎？”

伴計走過來講：“另有電鋸呢，你要給你拿去。”

“……”這老賊疏忽我！

久天瞥了他一眼，不甘心腸小聲說：“就是自來水。”

久天舉著瓶子，對勁地說：“這是我家食言桌刨下來的木屑，用六合雨露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待到水乾而出凝露，方得此仙水，名曰了聞水。”

“就是抓妖啊。”

“對。鋸吧。”久天說著，把灑了了聞水的鋸還到沈君馳手裡，“你鋸，我唸咒。你悠著點兒啊，可彆把這樹給鋸死嘍。樹死命終，賀家人如果有甚麼三長兩短，這筆孽賬可又得記在你頭上了。”

“放心吧，這可不是普通的迷香。純天然，無公害，邪神久天祕製迷魂香――蝶巷子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