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一刻鐘不足,幾名親信便趕到了無相寺。段淩也不解釋,直接命令道:“今晚你們在此埋伏,若見到有人從樹上取香囊……”說到這裡,他停頓半晌,薄唇輕掀,道出了四個字:“當場誅殺。”
她冇有猜錯,那細作公然將東西藏在這裡。試想,廁所之地汙臟,且人們來去倉促,又怎會故意機去翻廁所地上的東西?
說完這話,設想著女子吃驚生硬的神情,段淩總算感覺心中舒坦了些。這讓他終究能長長一聲感喟,擺擺手道:“快去吧。”
隻是,這紙張隻給了個地點,那中原細作想讓她通報的動靜,又在那裡?
親信辭職。屋中隻剩段淩一人。他翻開香囊,從中取出紙條,便見上書三個大字:無相寺。
蘭芷將那皺巴巴的紙張展平了些,終究發明瞭端倪:這紙張的質地,和蕭簡初給她傳信時所用的信封紙質地很像。估計隻要將這紙張放入水中,墨跡便會竄改,重新構成真正的動靜。
――以是……她隻需求將香囊扔去樹上,便自會有人來領受動靜?
菩提大樹枝葉富強,樹上大大小小的各式香囊稀有百個,蘭芷的香囊掛去樹枝上,便泯於眾矣。若不是故意人極力去找,怕是冇法發明。蘭芷卻再未幾看再未幾留,回身利落拜彆。
段淩盯著那菩提樹默立半響,終是行到寺廟門邊,找了個乞丐,給了他半兩碎銀,讓他去城中幫手告訴人。
墨跡先是恍惚,而後重新組合,一行小字閃現出來。段淩細看去,本來是宇元*隊近期在中原國剿匪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