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暴露在外的皮膚,密密麻麻的紅印子,應當是給打慘了......
張韜笑著:“還不是孫之獬、金之俊那倆漢奸嘴硬,不肯伏罪啊。”
“甚麼?祖總兵,你這是如何回事?”
是以孫之獬現在瞥見祖可法一身明朝戎服呈現在本身麵前,頓時大吃了一驚。
這時內裡又傳瞭如何聽著都陰沉的笑聲:“嗬嗬嗬,誰叫你當漢奸的?本官最恨漢奸了......”
吳襄搖點頭,從速邁步進了院子,剛走出來,就聞聲個大男人在嚎啕大哭,他昂首一看,就瞥見個渾身都是腱子肉的大鬍子“禿頂”猛男讓人拔得隻剩下一條褲衩,倒吊在個門字形的刑架上,兩條細弱的胳膊則反剪在身後,應當上了銬。
這個時候祖可法已經認出吳襄了,彷彿看到了救星,大哭著道:“姑父拯救,姑父拯救啊!”
“你你你......”吳襄都不曉得說甚麼好了。
不但你要認,你還得讓孫之獬、金之俊都一塊兒認罪!他們倆不但要替韃子認下七大罪,還得承認本身是閹黨魁首!如許你就能活,還能好好的活著......”
吳三輔皺眉:“那倆漢奸嘴硬你就打祖可法?”
那工頭百戶答道:“我們是南府總院來的。”
吳襄和吳三輔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就一塊翻身上馬,跟著那工頭走了出來。
張韜笑著:“不過這罪可大了!”
並且朱大太子還要這倆漢奸去咬大清國,得用他們的嘴,把大清國爭光搞臭......讓大清國成為東南士林的死敵!
此人不必說了,就是祖可法!
吳三輔拱拱手,算是還了禮,然後就一指祖可法道:“怎打成如許了?”
吳襄隻感覺汗毛根根倒豎,“這有甚麼乾係?你就是把他打死了,那兩個漢奸也不會傷一根汗毛啊!”
祖可法這個時候已經換上了明朝的官府,不過腦袋還是光禿禿的,前麵還拖著一根款項鼠尾巴似的辮子,大馬金刀普通的坐在金之俊跟前。
金之俊和孫之獬是分開看押的,他已經被錦衣衛截留了一個多月,得不到內裡的任何動靜——看押他的錦衣衛力士都是油鹽不進的主兒,底子反麵他多說甚麼。並且他是被搜了身後押出去的,也冇值錢的東西能夠賄賂。
祖可法看著張韜:你如何不早說?你早說我早認了......我但是太子爺的親戚,當個漢奸還能殺頭嗎?
“本官和本官的寄父,還本官的表弟平西伯吳總戎,一向都是身在虜營心在明......這回終究找到機遇,趁著韃子胡作非為,喪儘民氣,又和流寇兩敗俱傷的時候,一舉歸正了!”
“彆打了,我再不敢當漢奸了......”
張韜笑了笑:“護國公,本官手上是有分寸的,不會把祖可法打死的......要不您先安設一下,本官再打一會兒。”
“韃子的罪可多了!”張韜掰動手指頭道,“一是圈地、二是占房、三是投充、四是逃人法、五是剃髮、六是屠城、七是毀名教......一共是七大罪!
本來多爾袞派來的兩個使臣也被南鎮撫司給捕了,一樣關在這座“南府彆院”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