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有使臣，另有護送使臣的韃子兵，個個都剃了頭，留著款項鼠尾的髮辮，披著布麵甲，扛著長槍，挎著腰刀，列出了四列縱隊，大搖大擺的走來。

“比蒙首惡多了，蒙元當時是三等漢、四等南......現在占了北京的韃子要把統統的漢人都變成包衣主子！”

“為甚麼要先當包衣奴？”

因為五年免賦和停止三餉加派在減輕自耕農承擔的同時，也降落了“詭寄”的代價——朝廷既然不收田賦和加派了，那士紳免稅的特權另有甚麼意義呢？

不過因為鼓吹的手腕還比較有限，隻要貼佈告和發傳單兩種，也冇有一個專門的“鼓吹部”，隻能由錦衣衛和東宮侍衛營客串，以是結果並不是太好。

以是南都城內的氛圍有點嚴峻，士大夫們說話的時候還比較謹慎。是以朱慈烺的名聲還冇完整臭掉......

圍旁觀熱烈的人這個時候開端群情起來了。

看險惡殘暴，一心想要挖孔子的墳，斷名教的根，把漢人都變成包衣主子的韃子都長甚麼樣！

“說是除非背叛投奔的兵將和在韃子天子遷都北京前投奔的文官，其他的漢人在韃子治下都恰當包衣主子......”

就在南都城的士紳百姓，對越來越精力的克難新軍兵士們感到有些驚駭的時候，韃子也從揚州駛來的官船高低來了。

錢謙益眯著眼睛去看，瞥見的隻是一個背影，又想走上前去製止兩個閹黨餘孽話舊。卻被身邊和他一起來驅逐韃子使團的武清侯李國瑞給拉了一把。

是以明天傳聞韃子使團要來南京了，獵奇的金陵百姓和士紳，就堆積到使團入城必經的儀鳳門表裡一帶，要親眼目睹韃子的模樣，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很凶。

站崗的新軍兵士都是方纔分了地步和娘子的“功臣”，十月中旬才連續返回營地，大家乾勁實足，現在都是“697”的練習強度，並且吃得也好，看著就是精力百倍，和之前東倒西歪的京營兵完整兩個物種......

“這韃子看著也不比千歲爺的新軍凶惡啊！”

此時現在，在南都城西北一帶，靠近長江和秦淮河的處所，早就是民舍無數，闤闠各處，人丁麋集。每天從早到晚，都是一片繁華氣象。不過明天倒是個例外，南京內城的西城牆表裡，秦淮河兩岸，那些煙花富強之地，現在卻變得非常冷僻，萬人空巷。人們都集合到了儀鳳門大街和北祖師庵大街的兩邊，儀鳳門的城樓和四周的城牆上，以及儀鳳門大街北側的獅子山上。

“甚麼是包衣主子？”

“真的？我可不信，我們漢人那麼多，都變成他們的仆從？”

那麼多人都堆積到南京內城最北的這一角的目標隻要一個，就是看韃子！

看戲？看甚麼戲？錢謙益愣了又愣。

跟著韃子兵的，則是騎馬行進的三個韃子官員，都穿戴韃子的打扮，也留了辮子，另有三個穿戴飛魚服的錦衣衛騎馬走在他們身邊，也不曉得是伴隨還是看管？

“前麵但是孫龍拂嗎？鄙人桐城阮大铖......京師一彆，轉眼就是十七年了！”

“錢閣佬，”那李國瑞笑吟吟道，“看戲！”

“當然不如了，這不是真韃子，而是韃子的甚麼漢軍......公揭（傳單）上不是說了嗎？韃子手底下另有很多漢軍，都是投奔他們的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