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爾袞又看著範文程。
至於陝西那邊,現在是清、順、吳三家鼎足,不是白地遲早也打成白地,還想甚麼賦稅啊......
多爾袞想想也是,不給搶不給殺的,八旗綠營另有啥乾勁?可題目是聽任他們去殺去搶,打下來的又是白地一片,朝廷找誰收賦稅去?
多爾袞點點頭,歎了口氣:“是得少搶一點了......都搶完了,尼堪們活不下去,不是跑了就是餓死,來年還是冇人給朝廷交稅啊!
而山東之戰看著也不是短期能打完的......而兵戈就得費錢費糧,不算吳三桂的人,我們自家能節製的八旗兵丁和綠營兵丁加一塊兒都有二十萬了,每個月開消出去的銀子真和水流一樣啊!
山西那邊,因為大同府和呂梁山還在明朝手裡,兩邊的戰役也冇結束。各種拉伕分攤,援助火線的差事不竭,哪兒還餘力給朝廷交稅?再說山西的晉商士紳都挺擁戴大清的,大清也不能搜刮太恨,再把他們生生逼到大明一邊去啊!
“不是少殺些,”多爾袞搖點頭,“是能不殺就不殺吧!”
“王爺,曲阜之圍怕是會曠日耐久吧!”
“我?”多鐸轉過臉瞅著範文程這個主子,“範文程,要不你跟著我,賣力招安如何樣?”
而河南省那邊的地盤,也不必多想了......那一帶都是明軍和流寇交兵多年的處所,來來去去打了不知多少回了!厥後清軍又插手出來,也不曉得部下包涵,幾近把河南的幾個府都刮成白地了。再要刮地盤就得刮到地底下去了,到時候豪格就真成了發丘貝勒爺啦!
能不殺就不殺?多鐸一愣,十四哥如何回事?突發善心?吃齋唸佛了?冇傳聞啊!
多爾袞點點頭,“是啊,他又能在曲阜積糧多少?夠吃上幾年嗎?”
範文程啞著嗓子提示說:“主子所知,南寇從客歲開端就在曲阜下了血本。七省總督史可法直接就駐紮在了曲阜,又是練兵,又是積糧,又是修城......現在的曲阜怕是成了金湯城池,不怕我們包抄了。”
“世上冇有不怕包抄的城,”多爾袞笑了笑,“隻要圍不起來的城......可曲阜不是圍不起來的城!史可法在曲阜練兵又如何?他練的兵還能打敗我們的八旗兵嗎?”
“誰啊?”多鐸問。
“範學士,你主張多,你說!”多爾袞實在冇招了,隻好問範文程。
另一方麵則是八旗個人的經濟根本是莊園農奴經濟,講究的是自給自足,對貿易的需求有限。有九大皇商和大沽口的港口貿易就夠了,因為冇有太大的停業額,大清朝外務府能收到的稅也有限——大清的關稅都是歸外務府的。
“十四哥,”多鐸也是一臉難堪,“人要少殺,那財物呢?是不是也得少搶一點?”
多爾袞說:“我叫你少殺人,能不殺就不殺......彆走到哪兒屠到哪兒了,曉得嗎?”
“不成能!”多鐸笑哈哈道,“他要有這本領,南朝也不會落到本日這般地步。”
孫之獬前一陣子上了辭呈,說身材不好,要養老。不過量爾袞冇讓他分開北京,隻是免了他的調派讓他守選。而孫之獬一時也冇處所能夠去,他故鄉現在還是大明的地盤呢!以是就在北京外城租了個屋子,一大師子擠在那邊苦苦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