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搶狀元郎_099 無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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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槿將最後一滴桃花釀灌入口中,一時候竟覺周遭如同灑了漫天的粉紅花蕊,沁人的香味自鼻尖灌入。

倦怠的醉容隻來得及展開一雙眼皮,便複又沉湎下去,莊生曉夢迷胡蝶,誰又曉得,究竟是莊生夢蝶,還是蝶夢莊生?且在這醉生夢死中,將那捆綁鬆散的靈魂放養。

若痛,若苦,若鹹,若酸,便如此過也罷了,恰好不痛隻如被蟻蟲蟄咬,不苦隻如生杏一抹澀味,不鹹隻如眼角一滴清淚,不酸隻如未到時節一隻青橘。

遊牧信步走進來,眸如陽春三月的嫩陽,不溫不火的將她覷住,那溫軟眸色見到她一心醉生夢死的模樣,畢竟被飄了片柔雲,遮住了那柔滑的光輝。

念槿淡然答:“隻願此生從未遇見你。”

蕭王隕世,舉城同哀,哀過以後不免有怨那狠心之人,一把匕首要了蕭王之命的那人。若非親信之人又有何人能夠要了他的命,他那樣高高在上的命。

笑意盈盈,如同盛滿美酒的白玉杯,點點落在他眼中,便如夏夜那一空的星子散落,被月光清冷一暉映,浮出破裂的光芒,“我將是你夫君,護著你乃我分內之事。”

“是你對不對?是你合股嚴蕎蘿用心導出這幕戲,挖好這深坑,就等著我跳出來,如此既能將嚴蕎蘿拉攏到你這邊,又能兵不血刃借刀殺人的撤除蕭幕亦是否?嗬嗬。”念槿笑道。

漫天的桃花燈,大小成團,攢簇成嶄新的嫩朵,陣陣嬉鬨桃花意,那人便在那燈火闌珊處,明顯悄悄間若隱又若現,他在人群中,隱沒又出挑。

“方纔,”她笑的諷刺又自嘲。“若不是方纔你的反應,我並未肯定。”

紐結丁香,掩過芙蓉扣;

現在他隕在她手中,她卻經常想起他的好來,真真叫人感喟,柳綠花紅,聲色犬馬,人群戲言猖獗無僵,她一雙耳孔總尋著他的資訊聽取,並非決計,賽過決計。

吳儂軟語的小調子,走的恰好是如許淒楚的悲情劇,念槿固執白玉酒盞,口中的桃花釀再溫醇也抵不過胸口處空落落的空虛。

耳邊低醇的磁性聲音同她道,“不要怕,我會守著你。”

光陰悠悠把人負,寧負春光,莫負**。

“你但是怨我,怨我將那塗了毒的匕首贈你。”遊牧的聲音似來自悠遠的欒城偏僻長垣村中,聲音幽如半夜孤魂的悲愴,“我怕你下不了手,不但不能殺了他,還不能自保,就是那樣的怕的很,你恨我也罷,怨我也罷,做了這個事情我並不悔怨。”

來人不是彆人,恰是尤颯聞的親哥,北漠國大王子尤颯康,卻說尤颯康自被尤颯聞奪了主帥之權,無一日不盼著尤颯聞得勝,不想,失落了五年的尤颯聞如此不濟,竟然連個六歲的奶娃娃也打不過,輸了敗戰,尤颯康豈能放過這個調侃他的機遇?

如此不痛不癢不鹹不淡的感受,如同百爪撓心,百感集彙,生生令人不得安生。

念槿憶起他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若你想要,這條命便與你也可。”…

大秦國失了戰神主力,這一戰幾近毫無牽掛,但是,世人猜的出過程和開端,卻一定猜的出結局,熟料大秦國被迫迎戰,亦如有神助般,打了個標緻的勝戰。

空中上一團烏黑濃稠的血液,他身上絳紫色的袍子剛顛末水染,又被漿紅,紅豔豔的光彩內漂泊出紫黑之色,卻公然是中毒之象,但見那紅褐色的液體沿著他躺倒的身軀,不竭的往外流,越淌越多,一時念槿的眼角眉梢間儘是一片紅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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