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他,不怨我嗎?嗬嗬,他如何能夠不怨我,便是蕭…便是他將我父皇暗害了,我都怨他,何況團團並不曉得,他阿爹對他做的那些事。”念槿細聲唸叨。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說話,隻等著行書持續說,不想行書卻不在說,將手緊緊握住,梗著脖子道,“夫人且與行書歸去便是。”
“你們如果來指責我的,現在也說完了吧,蕭幕亦是如何,想必你們比我更加的清楚,固然…”想到他,麵前呈現的,便是那一片黑紅之血,心口又似被那匕首割了般,呈現昏茫的麻痹,不能想,不敢想。
“後來公子體味到瑾妃的事情後,又想方設法律瀲月扮作巫女替公主您擺脫,終究好不輕易皇上撤銷了疑慮,太子兵變之時,公子不吝調來欒城之兵力以助皇上平亂,皇上感念公子衷心,賜婚公主與公子,公主可曉得,當時候,公子多高興嗎?那段日子,公子命操琴連小少爺小蜜斯的繈褓之物都備好了,但是天意不遂人願,瀲月被皇上識穿了,公子為了將線索繞遠,又是一番勞累安插,因不肯公主您受委曲,故而將婚期退後了些許光陰,隻想給公主一個不留遺憾的結婚禮,公主您呢,您卻因對公子的曲解,而挑選了毫不包涵的斷交分開,一分開就是五年。”
他有一萬個來由不愛她,卻沒有一個來由能夠說是愛她的,他如何能夠會愛她?這的確是件荒誕之極的事情。
若他當真如此,那她這些年的愛恨與癡怨,豈不是都是一場絕大的笑話?
“死者已矣,你二人若不是想替他報仇來,我便歸去了。”
“那段光陰,公子他一麵辛苦的查詢證據,一麵因心中憂思難明,又非常擔憂公主,竟然得了失眠之症,這便也罷了,現在國事家事,一堆的事情等著公子,公子那段光陰,過得是非常的艱苦。”
“隻是,隻是公子日日撐著,便是鐵人也有吃不消的時候,衛大人實在瞧不過公子如此,便攔住了他,要他先行放心養病,一麵四周替公子求醫,接著…接著,夫人您…便喬拌成老先生,入了宮,以後的事情,夫人您大抵都曉得了。”
念槿心中又突的一落,“你們如此告急的要我歸去,是為何事?”
“虧我家公子一醒來就……”行書俄然開口,而念槿心口卻俄然的一熱,那麼活潑,那麼新鮮,那麼的…盪漾著高興的悸動,彷彿溺水的人,瞥見了那一枚漂泊的金黃稻草梗。
念槿想了半天,纔想起來小世子指的是團團,“團團他要見我,他,”心口處傳來酸澀脹痛的感受,“他可還好?”
“開初時,公主您一心一意的想要留在公子身邊,為了此,當真是無所不消其極,但是皇上對蕭家早已忌諱深沉,恨不能處之而後快,當時候若公子凡是表示一絲絲對公主你有交誼,無疑是要被拉入這一趟渾水當中,如有一天,皇上真的端了蕭府,公主必定受此連累,是以,公子寧肯對您不冷不熱,也不肯公主涉險。”
行書冷黑著一張臉道,“夫人您隻瞧見大要上的,何時曾真的用心體味過公子對你的交誼?”
“不然呢?莫非我是失心瘋了要他的命了?”
“雖如此,戲園刺客那日,公子為了將刺客的重視轉移到他身上,不吝以身喂毒,誌願中了一劍來替公主擋傷害,又擔憂公主技藝不敷精,親身扮作黑衣人教習公主工夫,這些不成謂不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