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朵兒獵奇的追著她的目光望去,不肯定的問,“你如許…的意義是說,讓我服從天意嗎?”
說罷,回身負動手姿勢傲慢又文雅的抬步出了門。
念槿對著他悠悠然的背影,憤恚的咬牙道,“我祝你今後摘狗尾巴草沒有狗尾巴草毛毛。”
但任遠之還在糾結追不追蘭朵兒這個問題上時,蘭朵兒已經秉承著不懂就要問的良好傳統美德,帶著一腦筋的粉紅色跑去找念槿去了。
目睹著話題越跑越偏,念槿感覺心中非常焦急,故而將話題往回正了正,持續道,“臨時不說這個,不過,你說的究竟是個甚麼事?”
任遠之睨著她,脖子硬挺的僵著,將頭一昂,“不早說,螞蟻跟你有仇嗎?你要你夫君滅了它們九族!”
任遠之半是當真半是打趣的幾句話,將蘭朵兒先是怔住了,而後刹時明白過來做真伉儷的意義,臉上咻得飄出兩片紅坨坨的緋雲,眼眸含著羞臊的嬌嗔了一眼任遠之,支支吾吾了半天,紅著臉,梗著脖子道,“你…你登徒子…色胚…我…我纔不要…與你…做真…伉儷……”
剛走不遠的任遠之驚嚇了一跳,義憤填膺道,“最毒婦民氣,你太暴虐了,連根草都不放過啊。”
念槿一口氣沒接上來,嗆道,“他不是回望都了嗎?”
任遠之眉毛挑了挑,一副調戲的花花公子模樣道,“你如果不滿足於僅限的頭銜伉儷上,我或許也能夠考慮考慮……”
再見到任遠之時,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神竟然可貴的一派神清氣爽的落拓做派,手中捏了片……狗尾巴草,時而折折根部時而放在嘴裡嚼兩口。
她走了很久,念槿纔回味過來,個棒棰的小海川,他不是說是她跑去找蕭幕亦的嗎?這明顯是她的房間好嗎?
想了想,又衝著蕭幕亦背影的方向,謾罵道,“你才沒得救呢,你百口都……”想起團團,心間酸了酸,吸了吸鼻子,小聲嘀咕“都不會沒得救……”
現在老天子已經駕鶴西去,骸骨也該寒儘了,這一對被計著的男女明顯忘了該將這權宜的假結婚廓清廓清,反而樂此不疲的有將假伉儷停止到底的意義,實在令人不堪唏噓。
“……”
蘭朵兒望著踱步走來走去,晃的她頭暈目炫眼冒金星頭重腳輕,驀地站起來,脾氣上火道,“你是在踩螞蟻嗎?能不能給螞蟻留條活路啊?”
他這個話說的頗沒有程度,但念槿這麼有獵奇心的人,豈會介懷他這小小的語病,貓著眼,暴露感興趣的神采問,“我曉得的事情實在挺多的,不過,你且說說,我看看你說的那件事與我曉得的那件事是不是同一件事。”
“考慮甚麼?”蘭朵兒不疑有他,公然是見著圈套就一個大跨步踩出來了。
“呸……我與你隻不過是頭銜上的伉儷,並非是實在伉儷,你莫忘了。”蘭朵兒對勁洋洋,當初蕭幕亦怕老皇上會將心機動到蘭朵兒的頭上,以此威脅於欒城,威脅於蘭敘,害她運氣被毀,故而先動手為強將蘭朵兒許配給了任遠之,這也不過是當初的權宜之計,乃是不得已而為之。
任遠之哦了聲,道,“哦,原來你公然曉得。”說罷將方纔吐掉的狗尾巴草又拾起來,悠悠然的走了。
蘭朵兒被她唬的嚇了一跳,退後了幾步,驚駭道,“不是吧?這麼嚴峻,那另有沒有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