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皮箱不小，自上車以來就被孝哥珍而重之地放在身邊，現在卻遭到了阿四無情的嘲笑。畢竟他之前打交道的都是賈霸、邊家兄弟如許的人物，緝獲的東西都是以噸論的，現在見隻要這點戰利品，有種“荒漠儲存九十天，打隻鵪鶉把家還”的挫敗感。

部下二號欣喜道：“都是讓阿水這個王八蛋弄的。”

這時司機道：“孝哥，我們現在往一號地還是二號地走？”

阿四道：“可我這個怪物就是讓你趕上了。”

孝哥沉默半晌，忽道：“我不平，我明顯做到了萬無一失，你要不是個怪物，我的打算本冇有疏漏。”

小芹驚奇道：“你在哪打的電話？”

孝哥神采有些憤怒，抱怨道：“一號是哪二號是哪，我他嗎都被氣胡塗了。”

“是你身上有種味道幫你諱飾了差人味。”孝哥道，“你身上有種殺伐定奪的東西，不像普通臥底那樣猶躊躇豫，你看起來天生就是乾這行的料，比我們這些半路削髮的還像好人。”

“行了，認命吧。我最後給你當一把司機。”阿四策動了汽車。

“你就貧吧。”

阿四輕鬆道：“在孝哥麵前給你的打的，我透露了，以是隻能履行B打算――把他們都乾掉了。”

“如何，起愛才之心了？”

一輛行駛在夜色的轎車裡，前排坐著司機和孝哥，後排是阿四和彆的兩個孝哥的部下，阿四坐在中間。

“不忙。”孝哥道，“等會我們買賣完今後把他的屍身留給差人，讓他們也長長記性。”

司機失職儘責道：“一號地是水庫觀景台，二號地是百彙大廈後巷。”

一車人儘皆大驚！

電光火石之間，阿四左胳膊肘一抬把部下一號砸了個滿臉花，右胳膊肘一抬把部下之二砸了個二臉花，司機一手把住方向盤，一手往腰間的手槍上摸去，阿四從前麵拽住他一隻耳朵把他的腦袋牽到視野以內，在他後腦上給了一拳。

阿四彷彿曉得他在想甚麼，道：“你是不是感覺我來早了？”

“那買賣還能停止嗎？”

“好的孝哥。”司機接過電話跟買賣的人約好了地點。

阿四掛了電話，從孝哥腳邊拎起一隻皮箱掂了掂道：“就這？就這？就這麼點東西還想當龍頭老邁呢？”

殺手二號道：“不怪孝哥，這小子做事狠辣，比毒估客還毒估客，誰能想到是臥底？”

部下之一道：“孝哥，讓我下車把他處理掉吧。”

孝哥道：“隻怕他一定叫阿水。哎，這回是我看走眼了。”

“你那玩意兒電電淺顯人還行，對於我差遠了。”阿四把司機拽到前麵，本身坐到駕駛位上，拿起孝哥的手機給小芹打電話：“媳婦，是我。他們約在水庫觀景台買賣，你帶人過來，低調點，瞥見動靜再出來。”

阿四開車上路。

年青人點了點頭，他的幾個部下呈半包抄態勢把他拱衛起來，又像是防備對方黑吃黑隨時籌辦火拚的陣法……

阿四冇有說話，俄然抄起皮箱朝孝哥左腿上狠狠砸去，哢的一聲孝哥的小腿變形，孝哥瞪眼阿四，在等著他給一個交代。

小芹擔憂道：“你傷得重不重？”

“廢話，我是等他們說出買賣地點才‘醒’的。”

阿四還是把他身上捏了個遍，笑眯眯道：“自誇是用腦筋的對吧？”

孝哥道：“能放我一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