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人偷走它。把彩色泡沫墊子鋪好,丟了個枕頭,就是她的床了。“小煙,你去那裡了?如何要睡樓頂?”舅媽咳嗽著上來了,端給她一碗甜酒,“我做了甜酒,你吃一點。”“我看著鋼琴。”胥煙坐起來,接過了甜酒。孃舅舅媽的孩子在地動裡冇了,她的爸爸媽媽也冇了,以是她們成了一家人,相互安撫,相互攙扶過了這麼多年。“這鋼琴真好啊。”舅媽圍著鋼琴走了一圈,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謹慎地摸了摸琴鍵,讚道:“真標緻。哎,我一向想給你買一個,但是太貴了。”“我現在有了呀。”胥煙喝著甜酒,衝她笑了笑。“哦,唐果早上來了。”舅媽點了盤蚊香,在她身邊坐下。“她從美國返來了?”胥煙小聲問。“嗯,給你帶了禮品。還給我買了呢,那孩子就是懂事。”舅媽點點頭,樂嗬嗬地伸手給胥煙看,是一個彩色石頭手鐲,很標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