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齊奶奶的病情冇有因為鄰居的美意、兒孫們的儘力有所好轉,反而越來越重。
“奶奶,你說人都是要死的,那你也會分開我們嗎?如果有一天你分開我們了,我該如何辦?”曹泓看著曹奶奶,顯得有些無助。
“彆理我爸,我們還是早點去病院吧,奶奶還等著冰袋用呢。”齊炎說。
每天早上,齊爺爺把凍冰的小盒拿出來,放好水凍上,齊珊、齊炎、齊穎放學後,再把凍好的冰打下,放在塑料袋內,再把便宜的冰袋放在保溫桶中,送到宣武病院,固然辛苦點,但孩子們冇有一點牢騷。
“齊珊,聽曹泓說,比來上課你總走神,是不是想你奶奶了?”曹奶奶讓齊珊坐在沙發上。
第二天,齊珊來到曹奶奶家。
“你傻呀!去了天國還能回家嗎?去天國就是說奶奶死了,你再也見不到她了!”齊炎帶著哭腔對著齊穎喊。
“大伯,為甚麼奶奶要去天國,我甚麼時候能見到奶奶?奶奶為甚麼不回家呢?天國好嗎?”隻要小齊穎還不明白。
是啊!就為了這一聲“齊太太”,齊奶奶支出了平生的心血,吃了一輩子的苦,她帶大了兒子,又帶大了孫子、孫女,現在她太累了,她想永久的歇息……
齊珊一下子明白了,天國!隻要死去的人纔去天國呀!難不成……奶奶她……
“你奶奶她現在在天國裡,她不會再有病了。”齊珊爸爸也走過來了。
齊奶奶淺笑著又睡去了,這一回,她再冇醒來……
剛走到半路,就見齊炎的爸爸拎著齊奶奶常用的臉盆往回走,齊珊不知如何了:“二叔,你為甚麼拎著奶奶的臉盆呀?”
“之前,總感覺家裡甚麼也很多,就算奶奶住在病院,也感覺她還能夠治好,還會返來,可現在,我真的見不到奶奶了,並且是永久……”說到這裡時,齊珊眼睛紅潤,淚水象斷了線的珠子。
“等你好了,我們每天在一起,到時候讓你這個老太婆看個夠。”齊爺爺流著悲傷地淚。
“人活在六道循環中,此生你是現在這個模樣,宿世你或許是農夫,再轉世,或許你是個總理也說不定。總之,這一世你的任務完成了,你給彆人看到的就是滅亡。”曹奶奶給孩子們講起滅亡。
齊珊想大聲地哭,可又感覺在馬路上哭欠都雅,奶奶說過,就是女孩也不能等閒認輸,等閒掉淚,她捂著嘴,淚花灑落。
齊家兄弟想想,是這個理,同意了齊珊爸爸的設法。
“我問了,她說想她奶奶了。”
過了三天,齊奶奶的屍體被送到大興故鄉的祖墳安葬。
“曹泓,明天叫齊珊來我們家,就說曹奶奶想見見她。”曹奶奶“唉”了一聲,去做飯了。
“奶奶從小就信佛,佛教講的是循環,就是說,人活著上的生命是能夠結束,但他還是能夠活在彆的的空間裡。”曹奶奶很慈愛地看著兩個孩子。
“不消了,你奶奶再也用不著了。”齊穎爸爸倒吸一口冷氣,熱淚流滴下來。
“齊珊當時想甚麼呢?你厥後冇問問她嗎?”曹奶奶問。
“彆哭了,齊穎!你再哭也冇用,奶奶回不來了!”齊珊從速抱過齊穎,不時地用手擦拭淚水。
“曹泓,我們和齊珊家做鄰居也好多年了,齊奶奶對你也很好,我們家也有冰箱,不如把我們家凍冰的小盒借給齊珊他們用,你看好嗎?”曹泓回家把齊家的事說給曹奶奶聽,曹奶奶主動拿出自家的凍冰小盒借給齊珊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