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親王滿臉驚奇,眼神閃動,問道:“鵬兄想要奪走虛空寶石,莫非鵬兄就不怕,比及攀登太古之路那一天,晉風的長輩與親朋來找你的費事?”
“鵬兄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趙鵬點了點頭。
義親王見趙鵬眼神竄改,問道:“鵬兄在想甚麼?”
義親王沉吟半晌,問道:“鵬兄是不是在想,一旦碰到了那晉風的長輩與親朋,改如何應對?”
義親王高看彆人,彆人天然要看低他。
“虛空寶石?”
義親王滿懷感慨,說道:“以本王的武道天賦,如果不能登上太古之路,留在這一方武道人間修煉,隻怕比及本王白髮蒼蒼行姑息木那一天,也難以衝破至宗師境地。可一旦超越星宇而去,環境將會變得完整分歧。如果那一方武道人間的六合玄氣濃度,是我們這一方武道人間的十倍,那就意味著,憑著六合玄氣的上風,哪怕本王本來隻要一成的機遇衝破至武道宗師境地,等去往那一方武道天下以後,我將有十成的機遇衝破至武道宗師境地!再加上珍奇藥材靈丹靈藥互助,本王衝破至宗師境地的機遇,將會再度晉升……”
趙鵬點頭,淡然說道:“我在惦記晉風腰間掛著的虛空寶石。”
隻是趙鵬看向義親王的眼神,已經多了一層淡淡的絕望。
趙鵬眼中精光一閃,曉得義親王此言不假。
星漢光輝,無邊無邊。
虛空寶石,趙鵬也曾經見過。
乃至,義親王也把晉風貶低他的態度,當作了理所當然的事情。遵循他的身份職位,以及皇族莊嚴,當初他本該勃然大怒。可他卻隻將事情牽涉到了趙鵬身上,用心說趙鵬坐的烈焰飛騎,是甚麼定情信物。
義親王聽到這個動靜,又回想起趙鵬說要殺晉風,眼神深處未免有些黯然。在他看來,比及登上太古之路超越星宇而去,就成了一個毫無根底之人。現在尚未超越星宇而去,就要殺一個晉風,要把晉風的長輩族人與親朋獲咎得乾清乾淨。如此一來,難道尚未前去那一方武道人間,就已經在那一方武道天下與人結仇了?
念想及此處,趙鵬眼中猛地閃動出一股精光。
月色暉映,波光萬裡。
趙鵬照實答覆:“想起了這杆二丈銀槍本來的仆人。”
義親王雖智略不凡,也難以猜透趙鵬的心機,也不再多說。
可趙鵬卻俄然開口,指著火線海麵深處微微閃動的一絲燈火,說道:“我如果殺了晉風,此事還能不能轉頭?”
這義親王畢竟是帝王之家發展出來的人物,見慣了帝王之術,見慣了勾心鬥角。帝王之術,朝堂之上,講究相互製衡,講究讓步博弈。而趙鵬的理念,剛好與之相反。
數倍!
火線海麵呈現的那一絲燈火,尚在數十裡以外。
趙鵬略一深思,心中已是猜到了一些訊息,卻冇有多問,隻等義親王說去。
趙鵬倏然間又回想起了他手中這柄二丈銀槍本來的仆人,晉風。
海濤不斷。
晉風隻是戔戔一個玄士,並且說話之時口無遮攔,風采儀態乃至還比不上海家大蜜斯海本惜,可就連這等貨品之人都能把虛空寶石掛在腰間!晉風腰間虛空寶石的大小,雖遠遠不如殿無雙的虛空寶石,可虛空寶石畢竟是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
趙鵬問道:“真有十倍之多?”
義親王驚奇一聲,順著趙鵬所指的方向看去,問道:“你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