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可不是那種受人攛掇的人,再說了,三丫她平時是如何孝敬您的?”羅文田不悅的瞥了一眼錢氏,更加低聲下氣的勸說著:“明天這事兒,也不是三丫自個兒情願,彆人要起歪心機,這怨不到她身上。要說錯,她就是性子急了些,您彆活力了,我這就讓她給你賠個不是。”
羅文田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神采陰沉得可駭,胸膛微微起伏著,似是儲藏了極大的肝火。馬大牛抱著腦袋等了一會兒,冇有感遭到拳腳落下來,纔敢放開一隻手偷瞄了一眼,緊接著就哎喲喲的叫喊了起來。
“如何又說如許的話?”馬三丫敏捷抹了眼淚,一臉驚奇的看著他,吸了吸鼻子,當真的說道:“明天多虧了你,上回也是,要不是有你護著,我真不曉得該如何辦。感謝你,真的。”
“是……”馬三丫在心頭來回揣摩了一遍他的話,頓時感覺豁然開暢。便立即彎起嘴角,衝他用力的點了個頭:“嗯,是我見外了,今後我再不說了。”
羅文田跟著微微一笑,不自發的抬手摸上她的臉,悄悄撫了一下,遊移著道:“三丫,你……不會怪我吧?”
她剛把米淘好倒進鍋裡,羅文田就掀簾走了出去。見她拿著燒火棍,羅文田走過來不由分辯的接過,彎下腰就去撥灶洞裡的廚子,扒拉了幾下,火星就劈裡啪啦的濺了起來。羅文田放下燒火棍,看著被火光映得昏黃的灶台,語氣溫溫的說道:“你內心要不好受,彆忍著。”
“娘,彆說了。”羅文田重重歎了口氣,皺緊了眉頭道:“三丫是您兒媳婦,就是我們羅家的人,哪能由著外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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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牛壓根冇有防備,羅文田一放手,他就“撲”的一聲跌了個健壯的狗啃屎。委頓在地上蒙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立即抱起腦袋縮成一團,嚇得渾身都在瑟瑟顫栗。
羅文田低著頭半天沉默不語,也不曉得在想著甚麼。見他冇有反應,馬大牛手上減輕了力量,試圖將馬三丫往回拉,同時焦急得張口就罵:“不要臉的小賤婦,老子算是白贍養了你,我叫你胳膊肘往外拐,叫你跟老子作對……”
一巴掌疇昔卻落了個空,馬三丫向前趔趄了一步,回過甚定睛一瞧,竟是羅文田走了上來,伸手抓起馬大牛的衣衿,扯著他一言不發的就往外拖。
“她受欺負?誰欺負誰呢。”錢氏終究忍不住,大驚小怪的插了一句。
“我還覺得你要說甚麼,”馬三丫責怪的瞪了他一眼,想想又不自發的暴露一個笑容,眼睛亮亮的看著他道:“我如何會怪你,謝你還來不及……哎呀,講好不說了的。得了,你也彆在這兒了,我內心都明白,也曉得你好,你去瞧瞧丫丫,還不曉得她跑哪兒去了。”
羅文田本來就生得高大,再加上耐久挑籮筐走鄉串寨,手上養得一把好力量。幾近冇費甚麼勁兒,就把馬大牛像拎小雞一樣的拎了出去,往門檻上麵用力一丟,狠狠摜到地上。
“你乾啥?你想乾啥?”馬大牛從速放開羅文田,跑疇昔死死拽住馬三丫的衣袖,聲音裡較著有了幾分底氣不敷。
羅老太滿臉不成思議的看著羅文田,嘴巴張了又張,好半天賦顫抖著發作聲音:“老二你腦筋胡塗啦?給他錢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