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丫忐忑不安的看著羅文田,恐怕他講出甚麼反對的話。並且這是她第一次做,全憑著影象,味道如何她內心也冇底。羅文田漸漸悠悠的嚥下一口豆腐,來回砸吧了一下,便咧開滿口白牙笑道:“好吃,你咋想出來的?”
馬三丫覺出他說話的聲音不對勁,便略微探開端,不安道:“如何了?聽你有些不歡暢。”
她心慌慌的愣了半天,才支吾道:“畫個圖樣誰不會?蘭花和英子做衣裳繡花的時候,不也看著花腔子?”
曉得羅文田和馬三丫要擺攤,錢氏隻是砸吧著嘴搖了下頭。隻是幫手打推車的事情,她彷彿有些不滿,不過礙著兄弟妯娌的情麵,也冇有多說甚麼。
“真的?”馬三丫眼睛一亮,頓時接過他手中的筷子,夾起彆的一個豆腐嚐了嚐。皮略微有些焦,冇有折耳根,配料的味道也淡了些,不過比起平常豆腐的做法,仍然是甘旨了很多。
因為冇有刷油的原因,豆腐的外殼被翻動得略微破壞了些。羅文田猜疑的看了看馬三丫,又看了看盤裡的豆腐果,便拿了筷子夾起一個,送到嘴邊咬了一大口,嚼了幾下,眼裡便垂垂放出了光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籌議了半天,越說越是投機。馬三丫感覺能夠操縱現成的資本,就算隻能掙小錢,一步一步積累著,有總比冇有的好。羅文田以為豆腐果本錢昂貴,費不了甚麼工夫,就算買賣做不上路,也不至於幸虧太短長。
這些都不是甚麼大題目,都能夠處理。羅文田三口兩口吃完了盤裡的豆腐,抹了抹嘴,就道:“這吃食好,兩三個也能頂餓,歸正豆腐咱不消耗錢,折耳根田邊地裡到處都是。但是得用啥東西烤?另有你說的那木頭箱子,明天找大哥細心問問……”
然後趁著羅文忠還冇有出門上工,羅文田又去找他說了推車的事情。那木輪軲轤都不是甚麼龐大活計,就是打木頭箱子得費很多木料。邊角餘料還好找,大塊的木頭就得本身費錢買。幸虧羅文忠做了十幾年的木工,熟諳行內的人也多,預算了一下,一兩百文就能夠買,便答允了羅文田,把推車的事包在了本身身上。
“你還會畫畫?”羅文田臉上的神采隨即被詫異代替,彷彿聽到了最不成思議的事情。馬三丫心頭格登了一下,不謹慎講溜了嘴,這話可不好圓,羅文田不是笨人,如何才氣尋個合情公道的藉口……
現在冇有烤架,家裡也冇有現成的大鐵片,馬三丫便姑息著做飯用的鐵鍋,切了兩塊豆腐貼在鍋底,用小火烤到皮色黃亮。然後剷起來,弄了些晚餐時剩下的辣椒蘸水,剖開豆腐側麵,把蘸水填出來,一臉喜滋滋的端到羅文田麵前。
“光看誰不會,”羅文田恍然大悟,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樂嗬嗬的說道:“還是咱媳婦聰明,不然也想不出如許的好吃食來。對了,為啥叫愛情豆腐果,是啥意義?”
第二天一大早,羅文田就去堂屋裡尋羅老太嘰嘰咕咕說了半天。也不知他用了甚麼體例,竟壓服了羅老太同意,聽她嘮嘮叨叨叮囑了好久,總算得了五百個錢出來。
幸虧羅文田冇有窮究,馬三丫忍不住悄悄責備本身,真是衝動胡塗了,如何老是講漏嘴。若對方是個不好亂來的,叫她如何解釋?不過……她偷偷打量著羅文田,他也不像笨人,不過本身說甚麼他彷彿都信,這感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