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右手的食指和拇指,穩穩地捏住我鎖骨處的那根針,緩緩地扭轉著,向我骨頭縫的更深處刺入。
我躺在地上,緩緩地眨著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他。
我睜大眼眶,用餘光望著我兩隻手腕上都紮著的銀針,死死地咬著嘴唇:“你到底要乾甚麼?”
連城的眼神看起來有點哀痛,我不曉得他是真的替我難過,還是不捨得看落落的這張臉在他麵前哭。
“真的很抱愧,我也不想的。”
“子若?子若!”
連城持續部下的事情,我腦海中又開端飄落下漫天揚揚灑灑的粉色櫻花。
“這類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當年未成年,犯事的人一大幫,他充其量是個從犯。死因又是心臟病,估計連脫手都冇脫手。落落查出來,不過是想讓他顧忌著本身現在的名聲奇蹟,不要把我們的事情抖出去。他倒好,不曉得如何想的,當真跟我們橋上了。”
“他本來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從小住在孤兒院。十二三歲的時候,熟諳了些人渣,辦了些蠢事。”連城歪著頭看了看我,“他殺過人,你不曉得嗎?”
“該死……你……你到底要如何……”
“子若,你要一小我去嗎?不會有題目嗎?我們要不要報警啊,還是你乾脆讓你爸爸幫幫手不可嗎?”
“你是鬼,我們防不堪防啊。不管是誰,哪怕是舒大夫如許的淺顯人,有了你如許的幫手,也是所向披靡的。誰曉得你除了附身還會乾些甚麼?有千裡眼嘛,順風耳嘛?會時空轉移,會讀心術嘛?能夠鑽進人的影象裡嘛?敬愛的,我們的奧妙都太多太首要了,實在不敢冒如許的風險。”
“紮完這一針,你的痛苦就會減輕很多了。忍著點哈,十三針罷了,很快的。”
“天哪,子若,柏涵被他們抓走了!是她搞的鬼,我曉得,我現在聯絡不到蕭遠,該如何辦?!”
“你,閉,嘴。”
他看了我一眼,頓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因為落落先調查了他。”
連城瞥了我一眼,拿起一塊酒精棉球細心地擦拭了一下阿誰銀針,又把我的衣衿向下撥了撥,俯下/身子悄悄地擦拭著我的鎖骨處。
“殺了你,我們就冇有甚麼好怕的了。”連城很當真地看著我,眼神和語氣都出奇地誠心,“舒大夫就是個大夫,還是個好大夫。他不是殺手,也不是特工,冇當過間諜,也冇從六七歲就開端受特訓。我們一點不擔憂他。但是你,就分歧了。”
我狠狠地咬下去,感受牙齒深深地墮入溫軟的唇瓣中,溫熱的血液流進了嘴裡:“落落,查到了甚麼?!”
混亂的人群,刺耳的謾罵,熾熱的氛圍,短促的呼吸。
“神經病……”我冒死地掙紮著,狠狠地咬著嘴唇,“神經病,誰要和你們鬥,誰要和你們橋?你們兩個有受毒害妄圖症啊?!我冇事鑽進你們身材乾甚麼,我冇事調查你們影象乾甚麼,為民除害嗎?我閒著冇事做嗎?!”
這不科學。
他低著頭,看著我,臉上冇有任何神采。
“求求你……”我的視野越來越恍惚,幾近能瞥見稠密的眼睫毛上沾滿了大粒的晶瑩水滴,略微一眨眼,就簌簌地落下來,“找舒默來。我另有話要奉告他,我不能就如許消逝掉……求你……”
“連舒默這個名字都是假的。是他殺了人以後,有人把他撈出來,替他做的新身份。”連城搖了點頭,歎了口氣,“不會如何說呢,也算那孩子不利。冇動刀冇動槍的,看照片模樣,身上都冇甚麼較著的傷口。聽落落說,彷彿是受了驚嚇,心臟病突發?咳,此人的命數,還真是天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