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乖乖點頭:“蜜斯您放心,小的記著了。”
施竹把匣子放在茶幾上,翻開一看,本來是一塊玉佩,一麵雕著步步高昇,一麵雕著竹節圖案,玉質白潤,觸手細緻,明顯是上好的羊脂玉。
施竹較著鬆了一大口氣,咧嘴一笑,暴露一口小白牙,本該如陽光般光輝的俊美笑容,被他臉上的傷一攪和顯得非常風趣。
姐弟倆還冇來得及辯論,潘尋嫣俄然來了。
潘尋嫣不覺得然:“小四不是魯莽之人,你對他未免要求太高了。”
施竹看了眼裝滿熱水的浴桶,勉為其難地點頭。
跟著一個標緻的回身,施喬的舞姿突然定格,曲終舞寂。
瀾大太太冇理睬兒子的抱怨,隻看著他背上的傷痕滿眼心疼:“看你這一身的傷,下次再不準跟人脫手了。”邊說邊表示小虎把帕子給她,重新浸到熱水裡擰乾,輕柔地為他擦背,邊擦邊嘮嘮叨叨說個不斷。
施喬對勁地看了他一眼,接太小卉遞來的手帕擦汗。
“是啊,太太,方纔蜜斯送了藥過來,用法也都寫得清清楚楚。”小虎拿起桌上那張紙,“您放心,小的會細心給少爺上藥的。”
潘尋嫣曉得母親派人來送請柬,就自告奮勇地領了這個差事。
“我讓星月從家裡拿了些上好的傷藥來。”施喬指了指桌上的東西,瞟了眼他身後熱氣騰騰的浴桶,“你要沐浴?你身上的傷還冇好,洗甚麼澡,現在還不能洗,讓小虎幫你擦擦吧。”
“甚麼短長,他如果短長也就不會被人打成這副模樣了。”施喬笑道,“你這話可彆當著他的麵講,不然下次再碰到這類事,他還會不知輕重地衝上去。”
小卉坐在一旁彈琵琶伴奏,曲聲輕巧歡娛,待施喬開端原地飛旋時,她便笑著數圈數。
見施喬穿戴舞衣立在院子裡,她欣喜道:“呀,雪娘,你在練舞嗎?”
說完叫了小虎過來,取出張紙放在桌上:“藥如何用,我都寫在上麵了,你記得每天遲早給少爺上藥。”又慎重地拿起那盒舒痕膏,“這盒是祛疤的,等傷口結痂,必然要給少爺抹上,特彆是臉,非抹不成,記著了嗎?”
擦完身,瀾大太太又要給他上藥,施竹忙道:“娘,讓小虎給我上藥就行了,您早點去歇著吧。”
潘尋嫣明顯還看不慣施竹的臉,目光在他臉上停頓半晌,才讓丫環拿了個小匣子出來遞疇昔,笑道:“小四,恭喜你考中解元。”
“你喜好就好。”潘尋嫣曉得他喜好保藏這些東西,感覺本身的情意冇白搭,不由暴露欣喜的笑容。
施竹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看施喬跳胡旋舞,她穿戴一身玫紅色束胸收腰的長裙,舞動時裙襬飛揚,超脫如雲。
在施喬不肯意進京的七八年,都是他陪著祖母和母親來都城,趁便幫她們送信送禮品,算起來,他和潘尋嫣的熟稔度不比施喬差。
潘尋嫣同她一起,施喬簡明扼要地解釋了一下施竹受傷的事。
麵對母親,施竹的扭捏少了很多,眼看著躲不過,也就乖乖任她擦拭,讓回身就回身,讓抬胳膊就抬胳膊。
冇等施喬答覆,她一眼看到了正從躺椅上起家的施竹,駭然地停下腳步,“這是……小四,天呐,你的臉如何了?”
三十圈,一氣嗬成。
到都城後,施明泓就差商號的人去各家送了些他們從潤州帶來的特產,除了一些買賣上的朋友,就是潘家、沈家、袁家等姻親和通家之好,接下來也會找時候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