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一個美人兒胚子,一件快意紋交領襖子,裹著那鼓囊囊的胸口,一管小腰窄得像是一掐就會斷,那紅撲撲的臉兒紅若胭脂,那纖細的眉頭蹙得恰到好處,一股子荏弱不幸的勁兒,端得是姿色誘人,讓在場的幾個男人都生生愣住,眼睛落在了她的身上。
“讓她出去。”趙樽語氣降落。
“楚七,我娘留給我的荷包,我剛纔不謹慎把玩的時候,掉入水裡了,都怪我不謹慎,嗚,都怪我不謹慎,如果撈不返來,我乾脆隨了她去好了……”
顧阿嬌隨即破涕為笑,“那民女就獻醜了,但願不要汙了殿下和眾位大人的耳朵。”
“桂圓蓮子粥冷了就不好吃。”
“阿嬌,咋回事,你彆哭,漸漸說。”
“二寶公公,等一下。”夏初七聽出來了,那是顧阿嬌帶著哭腔的聲音,必然是出了甚麼事兒了。她嚴峻的看了趙樽一眼,目露要求,“爺,她是我的朋友,我怕是有事找我。”
小小的年紀,在晉王爺和這麼多高官麵前,竟然半點都不怯生,又長了這麼一副仙顏的模樣,她隻能用幾個字來描述――非池中物。
趙樽麵色淡淡的,唇角微勾了下,情感不明,隻要一個字。
夏初七不懂樂律,這幾句詞兒倒是聽過的,那是《西廂記》裡的名句。誠懇說,她還真不曉得這顧阿嬌一個藥店老闆的女兒,會彈會唱,唱得哪怕她這個不懂行的人,也能從入耳出了那男女彆情的淒苦來。
“陳景。”
她淚珠子一串串掛在白嫩的粉臉上,是個男人都得肉痛。
不過她也算看出來了,女人家還就得天生阿嬌這類模樣,美好不幸,典範的紅顏禍水款,自帶狐狸精的氣質。如果都像她那死德行,一出口便能嗆死人,長得再美都傾不了城。
她的美與月毓那種美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