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哪怕她本領再大,這不利催的身子卻實在虛得不可。
“老子向來睚,睚眥必報。數清了你們,做,做鬼……”
“斷子絕孫吧你!”
河邊,風寒水冷。
黑紅色的血液,在胖老頭的擠壓下帶著血痂不斷湧出,看得夏初七心窩子有點發麻。很快,隻見那胖老頭燃蠟燎刀,噴上一口烈酒,遞給那人一塊潔淨的麻布。
夠爺們兒啊!
抓住機遇,夏初七借力使力,腳丫子一蹬,手中尖刀直取他臍下三寸的男性關鍵……
夏初七瞳孔一縮,激靈靈打了個暗鬥。
紅的?紅的!紅的……
天氣漸暗。
河岸上,一個男人在靜坐垂釣。
“老孫,來吧!”
“說個囚根子!再多一句,老孃就縫上你這騷蹄子的嘴!,你,你,另有你,你們幾個過來,給我往死裡打!”
夏初七腦袋浮出水麵,吐掉一向叼在嘴裡換氣利用的空心蘆葦,吐了一口濁氣,捏緊了那麵隨了她的靈魂一同穿超出來的桃木雕花小鏡——要曉得,這麵古玩鏡子但是占色的心肝寶貝。它的鏡柄就是刀梢,抽開鏡柄,裡頭實在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小寶刀,割個竹編豬籠粗麻繩索,的確太輕易了。
“不知恥辱!”
“爺,您咬著這個。老朽要下刀了!”
“二個!”
“我說,各,各位,沉著點兒,聽我說——”
鳳命?狗屁的鳳命!
路過鎏年村的清淩河下流三裡處,便是清崗縣與淩水縣的交彙地段。這裡河麵寬廣,視野開闊,河邊兒比人還高的蘆葦一簇一簇,在北風中搖擺著白如棉絮的蘆花,一向延長到了河心。
呸了幾下臟水,夏初七再次側頭躲過又一擊毀容的殺著,舌頭打滑地大呼。
“族公!大喪事兒!二狗子從縣裡得了個信兒,萬歲爺的小兒子,晉王爺在西南打了大敗仗啦,烏那安定了,萬歲爺歡樂得大赦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