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佩玖在鞦韆上一上一下蕩著,看著兩個大水缸忽遠忽近地在麵前呈現,抿嘴一笑,對拂葉說道:“我瞅著兩個大水缸空得慌,乾脆放幾條錦鯉出來,趁便也移幾株睡蓮,幾葉浮萍出來吧。”
伊冷安挑了挑眉,又裝做若無其事地低頭喝酒。
春竹回聲而去,陶佩玖揚聲說道:“跟至公主說:本應親身登門伸謝。隻是我不得便,冇法出府,請至公主意諒。”說完對春竹眨眨眼,春竹會心,笑著拜彆。
陶佩玖一笑置之,將一塊駝峰捲餅吃完,又喝了點兒鴨掌羹,抿了口茶就要起家告彆。
……
陶佩玖聽著也笑了起來,說道:“這世上能挽救我的,也就至公主了。我不求她求誰啊。”
芸妃手裡絞著帕子,在伊冷安身邊扭捏著,撒嬌道:“王爺,我隻想嚐嚐烤駝峰,可不想被些野菜沖淡了味道。”
“哦?”陶佩玖低頭深思。
陶佩玖聽聞,靈機一動,對著伊冷安盈盈一拜,笑道:“難為至公主惦記。不曉得王爺的駝峰是否另有些?”
“稟王妃,王爺身邊的錦執來傳話。”小丫環說道。
拂葉笑道:“聽王妃這麼一說,我也感覺放幾條錦鯉最好不過了。不過,我們要些小點兒的錦鯉,遊著寬廣。”
看得芸妃心馳神馳,差點兒犯花癡,流口水。
說完,對著伊冷安屈膝福了福,也不耐煩再應酬芸妃,後退幾步,轉成分開了。
陶佩玖內心一樂,麵上倒是一片淡然,感喟道:“唉,幫我謝過至公主的美意,也幫我跟至公主告個饒,我是不能去了。王爺禁了我的足,我是哪兒也去不了的。”
伊冷安冇有重視到芸妃的不滿,隻是感覺陶佩玖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若要細說倒也說不出分歧之處,隻是感覺彷彿之前的魚眸子子俄然揭示出珍珠的光芒,讓人不得不正視。
這時有人回說,至公主派人送了匹杭州進獻的緋綾、紗羅,說是送給王妃做幾件衣裳的。
“王妃,王妃。”正說著,春竹一疊聲地跑了出去,鎮靜地笑容紅彤彤的。
“這――”錦執低頭沉吟著,說道,“王爺說看在至公主的麵子上,那天能夠臨時解禁,返來再接著――”
芸妃也試著包了吃起來,倒是挺好吃的。
一會兒錦執來到跟前,行了禮,諂笑道:“稟王妃,王爺叮嚀小的傳話,說是三今後至公主的宴請,請王妃一同前去。”
春竹說完,從袖袋中抽出請柬,恭敬地遞到陶佩玖麵前。
春竹走到陶佩玖身邊,眼睛亮亮地說道:“我將駝峰和青菜送到,傳了王妃的話。至公主公然把奴婢招到麵前,細細問了起來,聽聞王妃被禁足。至公主問明啟事,笑得彎到床上,說道‘我正感覺奇特呢,派誰來不好,巴巴地派你來送,竟是希冀我去挽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