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夙言的暗衛伸手頂尖,能以一擋三,但是對方人數實在太多,冇過量久便垂垂落了下風。
疏忽他過分密切的稱呼,餘辛夷強行扒開他的手心,隻見那隻白若盈玉的手掌心中,深深的嵌著一枚箭頭,恰是剛纔他接住的那支!本來光亮的掌心,皮肉綻放,一道道鮮紅血跡順著外翻的皮肉流淌而出,沾濕了潔白的衣袖。
不管他想在她身上獲得甚麼,她除了這條命,甚麼都不會給他。
餘辛夷凝眉望著他的掌心,血液的色彩鮮紅得非常!不可,此毒霸道,得立即將箭頭拔出來!
隻是一瞬的時候,已經過之前的惡棍竄改成端莊刻毒的皇子:“灰衣,甚麼事?”
景夙言目光如刀的望著她,紅唇裡冷酷如雪的吐出一句:“不會再有下一次!”並不是警告,而是陳述,再有下一次,哪怕她是公主,膽敢碰餘辛夷者,照殺不勿!
景夙言聞言,眸子微微一眯,眼底閃過一絲嚴反龐大,隻是刹時消逝不見,又被俶儻的笑意替代。
緊接著便是數十枚暗器接連而來,景夙言立即攬住她旋身連退十丈,超脫的容顏非常肅殺:“灰衣,截殺!”
她羞惱的欲掙紮出他的度量,攬著她的男人悄悄“嘶”了一聲,景夙言的唇湊在她耳邊含笑道:“你再動,我真要親你了哦。”
“是!主子!”灰衣腰間抽出軟劍,一聲呼哨,埋冇在四周的四名暗衛同時橫刀而出,很快便與來襲的刺客混戰在一起。
肝火騰的就衝上腦門,餘辛夷沉著臉看著趴在她肩上獨自笑的人,抬腳便用力踹向他的下盤。
灰衣壯著膽量往前近了兩步,道:“主子,部屬幫您措置傷口。”
來人的數量冇法肯定,足足有二三十人,一色的黑衣,蒙著麵,行動利落,動手狠辣回絕,彷彿幾十台殺人的機器!
舞陽公主竟然在箭上淬毒!實在過分凶險暴虐!她是籌辦將餘辛夷置之死地的!
待包紮好後,她冷臉道:“包紮好了,我走了。”
灰衣在自家主子刻毒傷害的目光下,肩膀縮了縮,狠狠打了個激靈,壯著膽量把解藥奉上:“主子,解藥。”他就曉得,這個時候打攪主子功德,絕對會不利!
餘辛夷被這突發的不測,驚得緊皺了眉頭。惶恐隻是一刻,她很快便調劑過來,沉著果斷的望著混戰的兩批人馬,雙手緊緊捏起,掌心沁出盜汗。
接連兩招,即便是景夙言,也有些抵擋不住,連連道:“彆打,我但是傷者誒。”
頭頂,清潤笑意自他胸膛傳入她耳中,餘辛夷刹時覺悟過來,戴著那層熟諳的麵具道:“多謝八皇子本日拯救之恩,現在請把我放下吧。”
餘辛夷瞥了眼灰衣冒死忍笑的模樣,幾近恨不得用箭頭,再給他一箭!咬牙切齒道:“你不感覺你很無恥嗎?皇子殿下!”
景夙言卻涓滴不在乎她疏離的口氣,下巴悄悄擱在她的肩膀上,像耍賴的孩子們死纏在餘辛夷肩頭,猖獗的嗅著她白玉般的脖子裡,海棠花的香氣,揚唇在她耳邊拂了一口熱氣,低低笑道:“你捨得嗎?你剛纔是在擔憂我不是是麼?”
她並不是鐵石心腸,更何況景夙言是因為她才受的傷,中的毒。隻是,他們之間除了相互操縱與合作以外,不該有第二種乾係!她沉冷道:“下次彆再如許做,我不會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