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麵前發花,恨得眼睛裡滴毒,尖叫道:“好啊!你們通同好的,你跟大姨娘兩小我通同好來讒諂我的!老爺,她們說甚麼您都不要信,她們在讒諂我呀!”
大姨娘顫抖的手拿起那張泛黃的紙,如同本身的性命般交到餘懷遠手中:“這是子敏臨死前留下的信,他高燒不退隻剩下最後一口氣,還要掙紮起來寫下害他的人!就是因為他死不瞑目啊……二姐害我……老爺您看看,敏兒小小年紀,就算臨死前還把害他的人叫二姐啊,老爺!您看看啊!”大姨娘眼中血淚一段滾下,的確觸目驚心!
一旁餘辛夷嘲笑一聲,她的父親還真是昏庸無道啊,他底子就不想想,當年他有多信賴溫氏,乃至溫氏這般的放肆放肆,殺人如麻哪樣不是他放縱出來的?就算孫王家的通報了又如何?不過最後被溫氏冠上頂誣告的帽子,杖斃罷了。如何能活到本日來陳冤情!
而寒紫接了個眼神,立即機靈的側過身,擋在溫氏麵前。而餘辛夷則快步而來,巧笑倩兮道:“母親,大姨娘才說一句呢,您就要剪了大姨孃的舌頭,莫非,您是想當著父親跟老夫人的麵兒,堵大姨孃的口麼?”
餘懷遠手指不穩的接過那張隻寫了四個字的紙條,刹時狠狠閉上眼睛。固然紙條上墨跡陳腐,更是寫得歪歪扭扭,但是,這筆跡他如何都認得出來,因為這一筆字,是他親手教出來的!餘懷遠猛地展開眼睛,赤紅著眼幾近猙獰的咬牙道:“溫氏,你另有何話要說!”
本來看著溫氏瘋顛,還想好好賞識幾日,臨時不要她的了命了。不過,既然溫氏本身又奉上門,那就怪不得她再送她一程,親手將她奉上西天!
餘懷遠本來就表情極其卑劣,此時見到了本該瘋顛的溫氏,更是暴怒如魔!而溫氏竟還敢抬出定國公府來壓他,的確膽小包天!他下認識的便揚起巴掌,朝著溫氏狠狠扇疇昔!
餘辛夷緩緩走出,走到溫氏麵前,輕笑道:“母親您說,冇有證據便不能定二妹的罪,那麼,如果有證據呢?”
不見棺材不落淚,那麼,她就把棺材拿給溫氏好好的看!餘辛夷諷刺一笑,道:“母親,您彆急,大姨娘除了物證外,另有人證呢,孫旺家的,出來!”
大姨娘卻驀地打斷,從懷裡取出一隻木魚,道:“老爺!我這裡有證據!”
大姨娘一邊哭一邊笑:“哈哈……老爺您聽到了冇有?聽到了冇有!您的二兒子被您最寵嬖的女兒,一把推動了冰窟裡啊,他在冰窟裡好冷,冷得寒心啊!無數個夜裡,他在我耳邊哭,他說,他死得冤枉啊!老爺,您聽到了冇有!”
世人駭怪的看著這隻木魚,如何,莫非木魚裡有甚麼奧妙麼?隻見大姨娘猛地把木魚砸在地上,用力的砸碎,而那隻被敲得粉碎的沐浴裡,竟然暴露一張陳腐發黃的紙條。
隻見人群以後,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婆子晃閒逛悠的走出來,臉上帶著懼色,嚥了口吐沫跪在餘懷遠麵前,恰是柴房裡瞎了眼的老婆子……孫旺家的。
溫氏幾近是忍不住衝上前,朝著鬢髮皆白的大姨娘恨聲道:“你想乾甚麼?我勸你看好情勢,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先衡量清楚!”
當孫旺家的最後一個字說完的時候,不但溫氏,就連餘惜月也麵前一黑,完了!完了!就在這一刻,她們最後的一層庇護罩都被一把斧頭劈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