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藍又多拿出來一個茶杯,為古威沖泡好一杯茶端給他,“父親,這麼焦急找叔叔嗎?”她轉向夏兒,“你去請叔叔過來。”
“蜜斯,你如何了?”冬兒夏兒剛穿起外套,跑了出去。
疇前的各種,全都是惡夢,她如何能容忍再產生第二次?
“好,當然好了。”古威可貴對夕藍一笑,讓夕藍毛骨悚然,總感覺有甚麼事。
冬兒點頭,“好,我現在就去。”
古夕雪笑意盈盈地站在宿容恒身邊,兩人一同傲視著滿臉淚水的夕藍。
夕藍昂首,嗯,這個古舒玄比古威更漂亮些,畢竟是武將出身,行事更是蕭灑,可古舒玄卻不像他這個風騷的父親一樣,到處包涵,這麼多年,也隻鉤掛上一個冷冰冰的雲英姝。
古夕雪在宿容恒耳邊軟軟地說了句,“殺了她!”
夕藍心中嘲笑,這個好父親還是把她策畫出去了,宿世裡是把她送給了宿容恒,這一世,就要把她送給太子炎了。
“啊……”夕藍驚叫一聲,從睡夢中驚醒。
他明顯和太子炎要好得像親兄弟親父子一樣了,還說不甚體味!
就在夕藍將近昏迷時,她看到了古夕雪身後阿誰高大的身影,垂垂從暗影處走出,是太子炎。
“古夕藍,統統都是我的,你畢竟還是要死到我的手上!”古夕雪一字一句,恨入骨髓。
古威剛下朝返來時,夕藍正在正廳給老夫人泡茶。
飛蛾撲火……這不是太子炎曾經說過的話嗎?
冬兒拿來帕子給夕藍擦了擦汗,夕藍接過帕子,漸漸擦拭著,眼眸中閃過一絲恨意。
荷姨娘閉了閉眼,麵色很不好,“你不該該在屋裡好好養身材嗎?如何還出來亂跑?”
夕藍被她掐得喘不過氣來,兩手扒著她的手,卻掙紮不動。
夕藍滿含淚水地望著太子炎,張著嘴卻說不出來話,她顫顫巍巍地將手伸向太子炎,隻求能在病篤之際抓住這根拯救稻草。
她如何會記得這麼清楚?連夢裡都記得。
古威笑道,“這叫狡兔三窟,如何能算是貪婪呢?”
古夕雪略微難堪,“我,應當不礙事的。”
夕藍驚駭地睜大眼睛,儘力想看清紗幔前麵得那張臉,她身材剛一轉動,卻一個翻身掉下床,她感遭到腿上一陣疼痛,低頭一看,右腿斷成兩截,正流著血。
太子炎的衣服浸滿了鮮血,他雙腿垂垂有力,軟倒在地,倒在夕藍麵前。
夕藍連連點頭,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此時古夕雪一把掐上了她的脖子,眼眸中儘是戾氣。
古舒玄用茶杯蓋撇了撇茶水,悄悄吹了吹,“如何了?”
“哇……”夕若一屁股顛仆,不竭捶地又哭又鬨。
古夕雪,宿容恒,她必然要親身殺了他們!
老夫人起家,擺了擺手,“你們兄弟說話吧,我就先歸去了,夕藍留在這兒給他們斟茶好了。”
夕藍跪坐在一旁,冷靜地打量著古威。
“大哥,找我何事?”古舒玄跨步出去。
夕藍喉嚨正乾澀,冬兒就已經把水端了過來,夕藍喝了杯水後,這才緩緩道,“冇事,把你們吵醒了。”
“不……不……”夕藍捂住嘴,連連點頭,不敢信賴,她的額頭上已經儘是汗珠。
院裡,荷姨娘拿著一張字條,坐立不安。
她渾身被汗水都滲入了,怔怔地坐在床上,看著濛濛發亮的窗子,這統統都隻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