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深閨女子,從未感受過七情六慾,一旦愛上,便冇法自拔。
夕藍駐步,望著那緊閉的正廳大門,便皮笑肉不笑,“好吧,我就坐在天井裡等著,籌辦些茶點來。”
冇曾想那下人伸手一攔,一臉抱愧地說,“郡主彆見怪,太子殿下正見客呢,您得等會兒……”
太子炎拿起那綹子看了看,輕笑道,“她真是故意了,換做是你,纔不會操心機做這些東西吧。”
琉璃也不想這麼刻毒地對雲煊,可那天在盲山上,她喝醉後,是雲煊將她抱回房間,悉心照顧到天亮,等她醒來後,這個木頭甚麼話也不說,就是用奇特的眼神看她。
夕藍失神,儘力擠出一個笑容,該如何開口和他說這第一句話呢?
劍嘩嘩作響,閃的她眼睛疼,夕藍的目光穿過閃來閃去的劍光,深深地望著一臉當真的太子炎,內心的光漸漸暗淡下去。
他想做的事,大到讓她不敢想!
“您是哪位?找誰?”那暴露小腦袋的仆人問道。
“我也不想來的,這是琉璃給你的。”夕藍搶先開了口,將袖中放著的纓絡綹子扔給了太子炎。
夕藍還將來得及看清,就見阿誰身影左移右閃,就在她眩暈之際,一把烏黑長劍向她刺來。
她驀地垂動手,手中長劍哐當落地,她就那麼站在原地,冇有任何神采,卻賽過千言萬語。
那兩個吻,算是甚麼呢?疇前和宿容恒有過比這更密切的行動,可她從冇有過那樣的體驗。
劍氣起,夕藍的衣襬長髮都飄了起來。
他收起劍,看著一臉茫然的夕藍,輕笑道,“又被我的劍術震驚了?”
夕藍無聲歎了口氣。
太子炎伸開雙臂,輕功躍起向後滑出十米遠,立即又飛移向夕藍,劍尖閃著寒芒,極速向夕藍刺來。
他說,“或許我是徒勞,可我仍想飛蛾撲火。”
太子炎,畢竟不是池中之物!
這時,緊緊關著的正廳門終究翻開,不下十人從內裡出來。
那下人咕噥著,還是回聲下去,給夕藍籌辦茶點了。
可她本來就是個實足暴虐的女人,不是嗎?
雲悠悠的笑容略帶哀思,她仍然和順道,“好,表哥。”
太子炎一次次成心的靠近,可她不費吹灰之力拒他於千裡以外。
站在太子府門口,夕藍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才敲了門。
這套劍招可比上一套難很多,可夕藍卻渾然不覺,隻是盯著,內心就已經全記下來了,並且非常自傲,如果便可用的話,必然分毫不差。
雲煊啞忍著怒意,俄然一把將琉璃扛在肩上,大跨步向前走,嘴上還冷冷說道,“夕藍,我有話和她說,你彆跟來!”
琉璃暴躁了起來,“如何又杵在這兒像根木頭一樣?你聽不懂嗎?”
夕藍左手摳著右手的袖口,緩緩踱步,腦海中一片混亂。
夕藍點點頭,這就對了,在盲山上,雲悠悠和左將軍之間必然產生了甚麼事,才讓雲悠悠對左將軍的態度變成如許。
琉璃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指著他罵道,“我一廂甘心我樂意!你滾遠點!彆再讓我瞥見你!”
那幾人謹言慎行,看了眼夕藍便從分開了,他們分開的方向,不是大門,而是從相府埋冇的後門走的。
白明深深看了夕藍一眼,目光帶有核閱的意味,甚麼也冇說便走了。
那小仆人立馬敞開大門,點頭哈腰地迎著夕藍進門,“郡主彆見怪,小的有眼無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