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縱馬入場,宿容恒咬牙,也狂飆出場。
皇後黑著臉不說話。
夕藍自巋然不動,待黃沙飄過,仍舊掛著一個絕世無塵的笑容,“四皇子,肯賞光了局一戰,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隻聽雲澤的馬奇特嘶鳴,兩蹄高低垂起,雲澤惶恐失容,用力勒馬韁,也怪不住這匹將近瞎了的瘋馬。
那瘋馬亂蹬蹄子,帶著雲澤四周亂竄,雲澤惶恐不已,但有力禮服,心肺都將近被顛了出來。
啪地一聲,皮鞭抽打在雲澤的馬的眼睛之上。
太子炎淡淡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大皇子殿下,請上場。”
靶子在百米開外,距兩人三十米處有一個大桶,內裡放著三支箭,看誰能先搶到,看誰能先射中。
再一看,宿容恒氣勢洶洶而來,夕藍垂下眼眸,勾起一抹暴虐的笑容。
古夕雪卻有些不知如何開口,蒼越帝已經對她印象很不好了,她小聲道,“臣女……臣女……”
馬蹄濺起沙塵,捲起滿天黃霧向夕藍飄疇昔。
左博雲眼中倒是添了幾分擔憂的神采,他的皇兄必然不會等閒放過夕藍的。
太子炎當下就派人去抬了雲澤下去醫治。
古夕雪臉唰的紅了。
夕藍眼底陰冷非常,笑意加深,“你老是這麼自傲嗎?比完再說大話吧!”她嘲笑一聲,“不曉得出了這個賽場,你還能不能說出話來。”
花貴妃用帕子掩著唇,皺眉道,“皇後孃娘,你這外甥女如何是個爛瘡了的醜女人呢……”
這一場比試,也是圓形園地,靶子在中心,隻要獨一的一支長箭就在靶子正火線五米遠處。
六王爺心中氣哼哼的,他一眼就看出來夕藍手裡的紅皮鞭是他阿誰好女兒琉璃的!要不是怕牽涉琉璃,他如何會趟這個渾水?
“聖上,本來就冇有明白規定不準帶其他兵器上場,古夕藍此舉並無錯處,雲澤骨折受傷,是馬的原因,非說是古夕藍之過,過分牽強。”古舒玄拱手作揖道。
太子炎也是靜觀其變,但他深知,夕藍對古夕雪下了狠手。
夕藍剛把古夕雪扶起來,就驚叫了一聲鬆開古夕雪的手,向後跌坐。
蒼雲皇後笑道,“兩位女人也累了,快去安息吧。”
她腫脹起來的左臉像是被扯掉一塊皮,暴露一個十字交叉的口兒,恍惚的血肉向外翻卷,鮮血也成了暗紅色。
雲澤輕視一笑,心道,不過是個古夕藍,一介女流,有甚麼可比?
夕藍身上揹負著一弓,淡淡看著另一邊上場的雲澤,驅馬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