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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有德眯著眼睛掃看過來，黃石隻見他眼中精光閃動，恰是黃石之前常見的那種鋒芒，頓時心下大喜地補上一句：“大哥但是同意了，小弟明天就去和毛帥講。”

固然孔有德這麼說，但黃石也感覺他有點心動，黃石更不肯放過這個汗青上的名將：“大哥，兄弟之情貴在心交，小弟的斤兩大哥還不清楚麼？”

“黃石請起。”很密切的稱呼，看來算是擺脫了外係將領的身份了。

“寄父如果要問，天然會本身問。”孔有德調子固然安靜，但是眼中鋒芒更盛。

毛文龍敞亮的目光直直地射過來，黃石毫有害怕地迎上了這目光――毛文龍，留下我不是弊端吧？我為東江立下的功績，足以讓我晉身東江嫡派將領了吧？

“果然。”

“好，好！”

策馬而行的孔有德身上垂垂暴露一股傲氣：“兄弟這一仗博得標緻至極，孔某甘拜下風，但來歲毛帥還要從寬甸出兵，孔某自認也一定不能趕上兄弟……”

也不理睬驚詫色變的黃石，孔有德看著火線沉聲問道：“黃將軍肯不肯給毛某講講金州一戰的過程。”

聽到前麵孔有德已經是神情恍忽，握著韁繩的手也止不住地顫栗，黃石說完很久他才發問：“一死四傷，果然麼？”

孔有德彷彿感覺“大哥”這兩個字很刺耳，每次聽到身材都會微微一顫。

“好吧，接下來是小弟說給大哥聽的話……”黃石淡淡地報告了一遍戰役過程，和他先用步兵擊潰，然後用精銳馬隊追擊的戰略，當然計謀判定和中間的諜報彙集大多省略了。

“這又是為何？”黃石口氣已經很輕鬆了：“大哥和小弟再結拜一次就是了。”

“不然。”孔有德神采又變得黯然了，他一字一頓地說：“前次與兄弟結拜，孔某自認冇有攀附的設法，孔某當時自認也當得起兄弟的大哥……”

“好！”

孔有德神采龐大地說道：“前次黃將軍來的時候，毛某當時說黃將軍是大豪傑，將軍還謙善地很。黃將軍的氣勢，毛某確切是不清楚的，此次八百破六千，毛某自認就做不到。”

“大哥你到底想說甚麼？”

（第二十一節完）

“哈哈哈哈，”孔有德仰天大笑，然後笑著用手指著黃石說：“兄弟是真豪傑、真豪傑，能與兄弟交友，真是不枉平生。”

滿臉賞識高傲的毛文龍低聲喝道：“好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