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依依眉梢輕揚，“白沉，白三爺。”

水依依笑了一笑，“比來市道上多了很多養膚生肌的藥膏，甚麼蜂花粉、茶花粉、雪花露、花粉麵膜，哦，另有減肥茶……總之都是些希奇古怪的名字。您是冇出去瞧瞧，青樓、樂坊這些天可熱烈了，到處都在議論這些東西，傳聞代價很高，數量有限，用起來結果很好。”

陸茹萍終究抬眼，“如你所說，彷彿幕後老闆來頭不低。”

陸茹萍漫不經心腸把玩著茶托，姿勢懶洋洋的，“我整日足不出戶，那裡曉得外頭的事。”

哪怕他不愛她，哪怕他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她還是想要在他麵前儲存住本身最誇姣的模樣，起碼不要令他討厭，不要令他難堪，不要令貳心煩……這是她獨一能夠為他做的了。

彷彿這統統，都是不能說的奧妙，卻又為大眾所知。

沉魚幫她悄悄拍打著後背，看自家主子難過的模樣，內心也難過得不可，眼裡啪啪地掉。

沉魚哭道：“奴婢曉得，曉得，您放心吧……”

又一輪嘔吐結束了，沉魚奉侍著祝玉妍躺下，將她身下再一次被染紅的床單換下來，端水的丫環走了出去，沉魚拿錦帕給自家主子擦拭額角的汗水，哭道：“娘娘，要麼奴婢還是去請個大夫吧，您不讓七爺來看，不讓太醫來看，那奴婢從外頭悄悄請個大夫，好嗎？”

一個月數得過來的那麼些天，本來就可貴見他一麵，卻又被她生生剝掉了七日，每當想到這些，她就嘔血嘔得要死，牙根咬得咯吱咯吱作響，恨不得將那些惡人生吞活剝了纔好。

“是麼。”陸茹萍興趣缺缺，“前段時候如妃娘娘還特地托人從宮裡遞話給我，要我探聽來著，我哪有那表情管甚麼花粉藥膏的事兒啊，就對付地回絕疇昔了，不過是些小玩意罷了。”

“誰曉得呢，或許酒樓的買賣不景氣，想要從彆的渠道贏利唄。”水依依一哂，微微歎口氣道：“要說這白家三少爺也是，堂堂尚書大人的公子，放著大好的出息不要，偏要學人去做甚麼買賣，俗話說‘士農工商’，這販子的職位最低了，也不曉得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

她的語氣中說不出的諷刺，水依依神采倒是一變，小聲道：“傳聞，幽蘭苑那位又病了？”

陸茹萍眼中寒光一閃，唇角輕勾，“一個月總得來那麼一次不是嗎，由著她去。”

他們約法三章過，每個月的這幾日，他不要來幽蘭苑，不要過來見她。

王爺，他現在在做甚麼呢？

水依依柔媚一笑，“何止不低，且大有來頭。”

水依依眉眼一跳，“若這些東西是一些花娘或者村婦製作出來的，說是小玩意便罷了，可恰好這些東西大有來頭，您曉得那些藥膏、花粉是如何流入市場的嗎？”

陸茹萍唇角也暴露一絲諷刺，“誰說不是呢，尚書大人最心疼這個小兒子，為了他經商一事差點將他趕出府，若不是王爺從中相勸，恐怕白尚書真要與白沉斷絕父子乾係了，傳聞到現在也冇個好神采呢。真是自作孽，不成活。眼看著到了適婚春秋，這王謝閨秀的蜜斯，哪個情願嫁給他，若他隻是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後輩，倒還說得疇昔，可恰好是販子，唉……”

陸茹萍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轉頭探聽一下吧，若那藥粉真有那麼好用，我們也買上它幾包嚐嚐結果，這女人啊，想要留住恩寵，就要保持容顏，色衰而愛弛，更何況連愛都冇有呢？我們除了麵貌，還能拿甚麼讓爺的目光多逗留在身上一會兒，像幽蘭苑那位靠才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