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那火鍋也見了底,方老爺手裡的筷子也停了下來。
這雖是個小不測,不過卻也是飄香樓與藥膳坊勢同水火的引線。
這還不止,就連那後廚打雜的婆子月俸都有二兩銀子,每月還可領上二斤糧。
這細細一算便能得知,就算一天接待個五桌門客,這一個月就多領了三百文的賞錢,這三百文可就是一兩半的銀子。
“方老爺,你這是在經驗妾身的人嗎?”那聲音彷彿是三九天的寒冰,透著攝人的冷意。
“好好好,妾身去就是了。”
廚子們一聽,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掌廚的張大山開了口:“老爺,那藥膳坊的掌櫃奪目著呢,你瞧這料包,都磨成渣渣了,這底子辨不出個一二啊!”
方老爺不自發的嚥了兩下口水。懼了筷子夾了一塊薄薄的羊肉片,沾著那瓷罐裡的醬料,吸溜的吃進了口中。嫩而不膻的肉片,伴著醬料裡芝麻花生的脆香,直讓他還冇來得及嚥下口中的肉片,又忍不住朝那鍋裡伸了筷子。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話!記得都買雙份!”方老爺不耐道。
一聽有錢得,幾個廚子都不拿喬了,紛繁應了下來。
當然,獵奇這火鍋料的可不止方老爺一人。不過,其他都是些小館子,冇有飄香樓的手筆,隻能公開裡刺探著,倒也翻不個風波來。
也就一下午的工夫,來應征的人就在藥膳坊後門的胡衕裡排起了長龍。倒不是因著藥膳坊著名,而是鹿九這人為給的實在讓人動心。
不但如此,重點是她另有明桓那老匹夫在背後當背景。這明麵上動也不能動的,硬生生的就長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旁的鋪子跑堂小二都是一月四兩的碎銀子,就算是那飄香樓,也不過纔多上一兩罷了。可這藥膳坊的佈告卻明顯白白寫著:跑堂小仲春俸四兩銀子,接待一桌門客可拿兩文的賞錢,多勞多得,上不封頂。
這飄香樓本是雲城的老店,提起酒食來,本是他說第二,就無人敢認第一。可自從鹿九的藥膳坊開張以後,他的職位就有些岌岌可危了。
“主子,這內裡的人都排滿了,這可如何是好?”白芷皺著眉頭苦著臉問道。
幾個廚子一聽,相互瞅了瞅,當即變了神采。他們是身卑位低不錯,可說到底也是靠技術用飯的,這話未免太寒傖人了吧。
試用期?來應征的幾小我皺著眉,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知如何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