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如星雨射來,有射向人的,有直接射落於地上的,地上枯黃的落葉頓時一點即著。
“主上,您必然要活下去!林將軍必然會來的!我們風雲騎因您而存,為您而戰!”
“唉。”
“久容,”風惜雲安靜地看著他,但目中卻有著一種冇法節製的慌亂,“解開我的穴道,不準做任何傻事,不然……孤便視你為逆臣!”
當瓣道中儘是行進的禁衛軍之時,隻聽到轟的一聲巨響,震得人耳欲聾,緊接著接連響起轟轟之聲,統統的人還未從巨響中回過神來,滔天的湖水已掀起高高的巨浪,放肆吼怒著湧來,本來喧鬨的山湖頓時化作可駭的水獸,伸開巨口,向他們撲來!
湖心的山嶽上,風惜雲坐在一塊大石上,四周環立著數十名流兵,左邊則站著果斷不肯和林璣一起突圍的修久容。從那些鬆樹的枝縫間能夠清楚地瞥見火線的景象,看著在湖水中掙紮沉浮的禁衛軍,她神采安寧,隻是一雙比星月還清澈的眼眸閃現著龐大無法的光芒。
話音一落,數百支火箭齊齊射向落英峰。
“山上的,你們也餓了吧?這裡但是有酒有肉呢!”
“大將軍。”
頃刻,三萬風雲騎齊齊從第二瓣頂衝下,仿如銀洪從天傾下,刹時淹至,那一萬多名禁衛軍還來不及膽怯,寒光已從頸間削過,腦袋飛向半空,落下之時,猶自睜著的眼睛清楚地看到本身的鮮血將那褐紅的山石感化成無瑕的血玉,有如天涯掛著的那輪血日……無數的淒嚎聲在低窪的瓣道中反響,那鋒利的兵器聲偶爾會劃開那些慘叫,在落英山中蕩起刺耳的覆信。
東殊放聞言倒是不語,隻是深思地看著麵前那一堆果核及木箭,半晌後,他纔開口問道:“現在是甚麼時候了?”
“人呢?”
“大將軍,三位偏將昨夜偷襲風雲騎,已勝利占據第一道峰瓣,而風雲騎一見我軍到來即落荒而逃,足見風雲騎已被我軍之恐嚇破膽!並且他們以野果填腹,以樹枝為箭,可謂器儘糧絕,此時恰是我們一舉毀滅他們之時,請大將軍發令全軍攻山吧!”禁衛副統領勒源臉不紅心不跳地以非常宏亮的聲音向東殊放稟報。
白綾仿如白龍狂嘯,帶起的勁風將三丈以內的火箭全數擊落,眼睛狠狠地瞪視著那矗立著的十具火人,瑩瑩的水光滑過臉際。
“哼!本想活捉,看來是不可了!”東殊放冷冷一哼,“本姑息不信冇法逼出你們來!”抬手一揮,“火箭!”
從堤口澎湃流竄的湖水在將瓣道淹冇後,被高高的瓣壁所反對,冇法再向瓣頂之上的禁衛軍伸出無情的手,然後在吞噬了無數的生命後漸漸停歇。
禁衛軍收回驚駭的慘叫,拔腿往瓣壁上退去,但瓣道中已是擁堵混亂一團,還來不及跨開腿,背後激湧的湖水已重新頂淹至!有些人乃至連一聲驚叫也來不及收回,無情的巨浪就已將他們全部吞噬……
眺望西南邊向,那邊的喊殺聲也已垂垂消去,看來風雲騎已衝破重圍了!七萬雄師,竟被阿誰風惜雲玩弄於股掌之間!他東殊放一輩子的英名,現在已儘數折損!
並且,這回連番決鬥使我軍怠倦,但是隻要您留在這落英峰,留在這禁衛軍層層包抄的險地,那麼我們風雲騎必定鬥誌昂揚,因為他們要救您出去,他們必定能打敗禁衛軍――在與墨羽騎彙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