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宣底子不睬她,直接對皇上說:“父皇,夏氏未出閣之時就和太子暗通款曲。兒臣這多年都是咬著牙在做人,對她一忍再忍。可夏氏實不循分,竟勾搭太子,讒諂兒臣。她私藏錢銀為買吃買穿兒臣無話可說,可她大廝采辦煉丹爐。在府中私練火藥,練出了一種不消撲滅也能爆炸的火藥。然後交於太子,跑馬那日放在兒臣頓時,炮燃馬吃驚發瘋,導致兒臣摔斷雙腿,長公主摔斷雙腿估計也是為此。
皇上嘲笑一聲,咬著牙問他:“你憑甚麼休妻?你給朕說個來由。”
周述宣笑了一下,抬頭看著皇上,“父皇,當年捏造二字逼死兒臣母妃,本日也要用這兩個字逼死兒臣嗎?”
這話是實在太毒,妙荔忍不住在心中替周述宣捏了一把汗,看來他明天另有一場硬仗要打,何如她人微言輕此時甚麼都幫不了他。
周述宣掃了一眼她舒展的眉頭,膽量真是不小,敢撲身救他,還敢在皇上麵前說這些話。不愧是孟千帆的女兒,他當時公然冇有看錯。
周述宣對於這些已經風俗了,之前他把皇上惹活力了,皇上更刺耳的都說過。
一人退一步,彷彿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隻差捧首痛哭了。但是父子倆要重歸於好總得找個台階下,那台階就是夏氏。
“你!”皇上氣得渾身顫栗,眼中騰起一股殺氣。氣到心頭,早就忘了周述宣是他兒子了。
完了,夏氏在心中冷靜的說了一句。
皇上的神采動容了很多,這是她冒死求來的成果。周述宣此時也冇有那麼衝了,恭恭敬敬的說:“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罪該萬死。但是馬蹄上找到的火藥隻要夏氏手中纔有,她斷了兒臣一雙腿,兒臣怎能不恨她?”
夏氏曉得隻要把太子摘潔淨了,皇上纔有保她的能夠。且從私心上來講,夏氏也要保太子。
周述宣悄悄握緊拳頭,他母妃已經薨逝這麼多年了,皇上竟然還不放過她。當年之事冇有確實的證據證明和他母妃有乾係。可皇上偏疼不信,逼死他母妃,一如本日想逼死他。
皇上氣得渾身顫栗,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個牲口東西,你要氣死朕!”聖明的君主哪有殺子的,這清楚是要險他於不義。
皇上看了一眼神采發白的夏氏,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冇用的東西,竟然真的做出了這類丟人的肮臟事,就算周述宣拿出再多的證據,他也要保太子。
周述宣沉著的回話,“父皇,兒臣此時已經是殘廢之人,為何要拿本身的名聲去構險太子,做這些得不償失之事。是真是假,還請父皇明察秋毫。”
周述宣聲如洪鐘,一字一句如同夏氏做的火藥,冇有火卻響徹雲霄。
痛意從後背傳向滿身,脊梁骨像斷了一樣,妙荔痛苦皺著眉毛。周述宣雙手扶著她,皇上麵前不好說話,抬高聲音問了一句,“有事冇有?”
妙荔跪在地上看著皇上快站不穩的身子,在心中抱怨了周述宣一句,此時何必又激憤皇上。如果真起了殺子之心,一時半會兒不好結束。
周述宣大聲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皇上一聲令下,臣立馬血濺皇宮。”
太子與兒臣是親生兄弟,兒臣與夏氏是結髮伉儷。兒臣念及兄弟伉儷之情,本想在府中懲罰她出了心中的氣也就算了,不想鬨到父皇麵前。可夏氏惡人先告狀,往兒臣身上亂安罪名,扳連無辜之人,兒臣迫於無法,不得不向父皇稟明本相,還請父皇為兒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