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的這個建議,竟然讓裴寂和劉文靜都挑不出題目來。這裡不得不插一句唐軍在河東地區的戰局——此前,唐軍已經對劉武週轉入守勢了,但是一樣因為劉武周是關外雁門起家的,並且和突厥人有貿易,以是馬隊浩繁,作戰時相對於唐軍來講,作戰轉移上風較著。以是在李建成光複雁門關之前,唐軍即便在轉入反攻的階段,也不得不分兵作戰:由太子李建成帶著唐軍主力攆在劉武周屁股前麵追殺,光複失地,同時讓齊王李元吉帶領輪番休整的軍隊恪守太原,製止這個河東核心和糧倉地點的關鍵被劉武周偷襲,不然的話,如果李建成在追殺敵軍的過程中被敵軍操縱矯捷力上風放了鷂子聲東擊西的話,那可就費事了。
“回稟陛下!蜀中急報!二旬日前,夔州城破,夷陵通守許紹被偽梁蕭銑擒獲,淩遲正法,滿門滅儘。兩今後,蜀郡留守劍南道察看使獨孤淩雲舉成都正式歸順蕭銑,蜀中綿竹以南諸郡縣,已經歸屬偽梁!此份急報乃是幾經展轉以後,由義城郡守發還。”
王世充受禪即位的動靜,僅僅比李密展轉逃到李淵這裡如喪家犬一樣投奔,晚了七八天罷了——畢竟,李密可不是剛被打慘就第一時候來投奔李淵的,還要磨蹭一陣,才認清一個實際:彆看本身丫的輸了一場大決鬥以後貌似另有很多地盤,但是隻要丟了洛口倉,剩下的地盤再多也是渣!因為他李密底子冇有彆處去尋覓那麼多軍糧來贍養那些跟著他流亡的弟兄們了。李密是認清了這個實際以後,纔在被本技藝下嗷嗷待哺的弟兄們連皮帶骨吞掉之前,投奔李淵的。
“陛下所言甚是,陛下高瞻遠矚,放眼天下,目光天然不是在隴西軍前忙於廝殺的秦王可比。不過秦王此前所論,信賴也是出於公心,覺得國為本:昔高祖起關中,光武據河內,皆深根固本以製天下,進足以勝敵,退足以死守,故雖有困,終濟大業。陛下以秦地為底子,故秦四塞以內,方是腹心,四塞以外,不過手足;何況前隋以來,山東久經兵災。將近十載,民生凋殘,無以複加;雖有州郡百姓。而於國用兵源無補。若非如此,李密何至於一失洛口倉。便彷徨無所歸,不得不率眾歸順陛下以求就食。現在如果為了手足健旺,而棄速平腹心宿疾,則為不智。
凡六十餘日。薛仁果軍頓於一地,無遊牧劫奪之獲,軍糧漸乏,士氣降落。薛仁果麾下突厥將領梁胡郎因其部族本非薛仁果嫡派在薛仁果軍軍糧漸乏時,被分外剝削軍糧,甚於其他諸部,故而不忿,背叛投降秦王。秦王趁機出城反擊,於敵不備時大破薛仁果軍;又有薛仁果麾下胡將渾乾等臨戰不敵。陣前投誠。薛仁果全軍崩潰,被秦王包抄於涇陽城內。
劉文靜和裴寂一聽就急了,曉得李淵是被突如其來的凶信打蒙了,從速哭喪著勸說:“陛下不成啊!越是驚聞凶信,我軍越是要兵貴神速。即使丟了成都,好歹還能看出義城郡守是心向我大唐的,朝廷雄師緩慢南下,好歹還能確保劍閣以北諸處,或者再慢一些,起碼保住東川漢中,還請陛下速做定奪!”
長安城西——隋朝故都大興城,在武德元年,已經改名生長安了。
但是不得不說,綜合各方來看,現在實在是一個跑馬圈地的好機會,天下另有那麼大的權力真空能夠打劫,現在就窩裡鬥,明顯是讓外人占便宜。劉文靜思前想後了半晌,決定還是幫李世民開闊一下眼界——當然,前提是不影響李世民在“肉爛在鍋裡”的分派權重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