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高德儒左等右等朱知謹不來回報,心中也是有些憂愁。又過了一日,也就是殷開山全軍渡河安息了一夜以後,拂曉時分,唐軍大營俄然兵馬行動,兩萬人馬滾滾出動,第一時候就先偷襲了汾陰渡口的河西軍,河西軍底子冇有籌辦,一個都尉範圍的守兵隻是略作抵當死傷了百來號人,便被唐軍繳械投降了。隨後唐軍立即分離,抄掠河西郡各縣,竟然半天以內,義旗到處,就有無數不滿楊廣的軍民背叛呼應,一天以內,除了高德儒親身坐鎮的郡治地點以外,一郡之地竟然傳檄而定。
李建成飛馬流亡,在朱知謹的安排下再無傷害,輕而易舉繞過了河西軍的窺伺,進入了殷開山的虎帳。殷開山見李建成踐約趕到,心中也是大喜,此前他但是一向如履薄冰,唯恐李建成趕不到的話,他就要擔負不小的乾係了,那麼將來就算李淵得了天下,他殷開山也彆想獲得甚麼繁華繁華了。
兩軍隔著幾百步,當然看不清楚,高德儒還真覺得阿誰替人長得和李建成很像,乃至於朱知謹抓錯人了呢。當下心中煩惱不已,卻也冇工夫叱罵朱知謹了。與此同時,城頭的河西郡守兵一傳聞這個凶信,曉得己方入彀了,並且是己方最看重的一個籌馬被仇敵破解了,彷彿很短長的模樣,是以當下天然是士氣狂瀉。
數個時候以後,間隔黃河岸邊的汾陰渡另有約莫四十裡地的一處官道岔道上,七八名騎士被好幾十個帶刀的快手攔住了來路。為首那名騎士是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人,矗立英朗,穿著已經儘量換得樸實,但是僅僅從七琮環的玉帶,以及身上邊角瑣細的裝潢來細看,還是能夠看出此人身份定然不凡,而眉宇之間的氣場,就更不是凡夫俗子能夠拿捏得住的。
朱知謹一說不能動武,上麵的快手們都是粗人,當然是鼓譟起來了,幾個班頭軍校級彆的頭子開口叨教:‘參軍,如果不能用武,萬一要找的人拒捕如何辦?‘如果真碰到逮捕,對方不動刀槍也便罷了。真的掙紮得狠惡,寧肯放走了人,也不成傷到他們,大不了到時候把找到對方時的詳細行跡資訊呈上來,咱上報郡守大人,真要動武也讓郡守大人派府兵去做。我們法曹的人儘管幫他找到人便是,前麵的事情不歸我們。某也不怕奉告諸位,本日要找的人身份實在高貴,乃是唐國公世子,那唐國公是當今聖上表親,多麼身份便不必咱細說了。要找的世子李建成,平素哪怕見到陛下也是叫一聲表叔的,你們敢傷得起麼?‘粗人那裡懂皇親國戚那麼多彎彎繞的道道?朱知謹一說李建成見到天子都能夠叫表叔,那些快手們頓時脖子一縮,心說過會兒找到了人咱儘管光用嘴炮宴客不脫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