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哪門子的世道!
“哦?倒是末將讀史乘不精了,竟然不知史上有如此戰例……”
“略知一二。”
沈光完整冇話說了,他是一個軍事製勝論者,作為一名虎將,看勝負向來都隻看疆場上的搏殺。卻未曾想到,當年的蔣琬也好,現在的李孝恭也好,岑文字也好,竟然另有被逼到這類程度的:一國兵馬,攻打那裡,不攻打那裡,決定身分竟然是後勤難度,而不是疆場上的軍事代價。固然有些線路疆場上難度頗大,但是就因為後勤便利,便會獲得統帥者的親睞。
“便是此處――李孝恭出葭萌關得逞的話,就有能夠沿著漢水,逆流而下,直撲房陵,而後從房陵至新野,斷南陽後路,如果此路軍能夠成行,則我大梁在荊楚之地的地盤,便會被限定在江陵一線,僅能確保長江。而漢水流域,就會落入唐軍手中!”
現在時本日,我大梁。與偽唐偽鄭之間的局勢,又何嘗不是如此?本來我大梁全據南朝之地。有長江漢水淮水天險,而北方群雄無一家有精銳海軍,本已立於隻攻不守的不敗之地。隻要能夠阻斷北朝討伐我們的要隘門路,讓其空養雄師而無用武之地,便能如當年將荊州借給劉備以後的孫吳那般,隻要我軍不打擊,敵國便無與我交兵的契機。戰與不戰,決策主動都在於朝廷――”
“漢中之地如果不能入川的話,另有甚麼前程不成?還請先生明示!”沈光不知不覺,已經起家給岑文字斟茶了。
“沈將軍的來意,晚生已經體味了。”岑文字接著沈光在廳堂內坐下,奉了茶,冇等沈光開口,就開門見山挑瞭然對方的來意,隨後本身好整以暇地也抿了口茶,緩緩反問道:“不過陛下的深意。也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晚生先問沈將軍幾個題目,不知沈將軍可曾略讀史乘?”
聽了岑文字這句話以後,沈光終究整小我都精力起來了,他曉得,眼下他要找機遇再立點兒軍功的話,完整就在岑文字的提點之下了。
成都城內,八月中秋時節,沈光的軍隊,在約莫十天前清除了劍閣關天險,還查漏補缺堵上了陰平道,確保了北方漢中盆地的唐軍冇法超出大小劍山天險攻入成都平原。隨後,就被蕭銑調回了成都,現在,沈光在成都已經休整盤桓了三四天,後天就要上船,走岷江-長江水路,重返荊楚之地了。
“那沈將軍覺得,當年三國時候。劉備從孫權那邊借來荊州,主如果何人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