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臣說完和蕭銑一起迎出去,公然見到外頭便是蕭瑀和裴矩連袂而來,神采都不如何都雅,彷彿是有緊急奧妙的事情和蕭銑商討。楊義臣給二位文官見禮後,把他們迎入客帳,讓人奉侍著上了酒果,便自行回到帥帳,撤走侍衛,並不打攪他們。
楊義臣對於淮南的詳細交兵環境並不體味,聽蕭銑一番講解,便覺得真是那樣——畢竟他深知,各路剿賊將領給朝廷上報的動靜總歸比實際環境要好一些,不過是報喜不報憂,以是他從朝廷邸報上看到的環境,必定不如蕭銑口述的可托,有能夠蕭銑給朝廷的也是美化過的,現在說的纔是真相。
七八碗烈酒下肚,楊義臣的脾氣也有些放開了,免不了感覺和蕭銑同病相憐,發些感慨:“蕭駙馬在江東,傳聞剿賊順利呢,自去以後,江東數賊一鼓而平,厥後再也冇鬨出過新的亂子?楊某卻冇那麼本事,去歲在涿郡隨駕平了楊玄感逆賊後,楊某當場留在河北剿賊大半年,也冇能誅殺高士達、張金稱當中任何一個賊首。年初眼看高士達已經被某圍困在河間,無法陛下又調遣某來征高句麗,乃至於功虧一簣。”
楊義臣現在的身份,和朝廷第一次征討高句麗時的於仲文、第二次遠征時的斛斯政差未幾,但是又有纖細的分歧,特彆是這第三次遠征上高低下都感覺是必勝之戰,也冇人往背黑鍋這個陰暗的題目上多想,以是楊義臣在文武之間乾係還是很不錯的,冇人如同客歲對斛斯政那樣避而遠之。
“但力所能及,又有何疑慮?”
蕭銑曉得裴矩快說到戲肉了,也是身子前傾,問道:“那裴侍郎有何良策?”
蕭銑給蕭瑀行了叔侄之禮,再要客氣,便被蕭瑀手勢止住了,表示裴矩開門見山就說閒事兒。
楊義臣在河北剿賊的時候。除了阿誰河北行營行軍總管的職務外,還兼著涿郡留守。普通來講,郡的首要長官是郡守或者留守,留守的級彆更高,普通不但是本郡最高長官,還能兼管一些周邊數郡的軍事協防事情,而郡的副職長官則都叫“通守”。除了江都、東都之類作為都城或陪都級彆的郡級行政單位則用“江都丞”、“東都丞”作為副職,比如王世充現在就是江都丞。
以是。阿誰傳聞方纔戰死的郭絢便是楊義臣第三次出征高句麗之前在河北地區的副職臂膀了,郭絢的戰死,對楊義臣的剿賊大業實在是個不小的打擊,蕭銑天然也要想體例在這一點上安撫一下楊義臣了。
到了以後,交割軍糧時問明環境。才曉得這兒現在是行軍副總管楊義臣的營地。蕭銑和楊義臣冇甚麼交集,以是交割以後本來也冇有甚麼套近乎的籌算,畢竟他現在隨便交友大將還是犯諱的事情,但是楊義臣卻傳話說蕭銑的八叔蕭瑀前兩日留話了,讓蕭銑再來督糧的時候等著,他有要事相商,而楊義臣現在也已經派了信使去禦營告訴隨駕的蕭瑀,以是蕭銑便臨時留在楊義臣營地裡飲宴。
……
經此一戰,高句麗被完整打成了一個陸軍國度,海上力量完整歸零,黃海成了隋軍的沐浴盆,海路運糧除了即將到來的颱風季影響外,再也冇有彆的報酬禁止。這頗讓督兵皮島的蕭銑有些無聊,少不得偶然候親身帶著船隊押運糧食去岸上,混個臉熟解個悶甚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