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是冤枉的！您和太夫人最曉得我，我……我豈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和三爺對雲府忠心不二！”聞嫻梨花帶雨，一副被冤枉了的委曲模樣，卻又不卑不亢地分辯著。

太夫人聽了這番談吐，天然大驚不已。本著“寧肯信其有不成信其無”的態度，她命令在府裡徹查，但明麵上還是給出了一個彆麵的說法：新年伊始，府中病災太多，特請高人來祛一祛瘟神，順帶闔府灑掃。

仲春初，雲承已持續燒了四五日，全部雲府冇有一點新年齡後的喜慶氛圍，反而顯得暮氣沉沉。下人們都不明白，緣何這短短兩年內府中會接連產生這麼多衰事，自從夏嫣然和雲辭前後離世，離信侯府就冇過過幾天好日子，不但家業縮減，放棄了北熙的钜額財資，就連死、傷、病、痛也是一樁接著一樁。

出岫隻模糊傳聞，二姨太去榮錦堂鬨過幾次，思疑本身與三房、四房一併聯手害死了灼顏。可，這猜忌過分無稽，不管是出於何種考慮，總之太夫人冇有理睬。

“三姨娘如果登台唱戲，隻怕現在也是名角了。”出岫出語諷刺。

“隻怕過了本日，你就不在這族譜上了。”出岫直視聞嫻，俄然笑了：“敢問三姨娘一句，作為主持中饋的離信侯夫人，我若想要一名姨孃的性命，難不難？還需求坐在這兒與你閒談麼？”

說到現在，出岫用心停了下來，看向聞嫻似在等著她發問。

她正想著，卻見出岫的目光再度冷冷看來，伴隨一聲嗤笑：“昨夜灼顏托夢給我了，她在夢裡哭哭啼啼，說是本身死得冤枉。”

“這可奇了，明顯是灼顏托夢給我，又關四姨娘甚麼事兒？我又冇說同謀是誰。”出岫隻覺好笑。

更加偶合的是，此時三爺雲羨剛好不在府中，被太夫人派去京州打理幾樁買賣。

這話不由得大師不信。不然先是出岫夫人不測落水，新年期間纏綿病榻；接著又是身強體健的世子雲承無端得病，藥石無效……

聞嫻被出岫麵上這等殺意所懾，心中一震，忙道：“夫人明鑒！這是栽贓讒諂！”

因而，一個說法開端在雲府以內模糊傳播開來——離信侯雲辭與正室夏嫣然之死彆有內幕，兩人死不瞑目冤魂不散，不再保佑雲氏一族。

出岫不等聞嫻反應，已接著道：“灼顏說，她被人害死在靜園荷塘裡，半生半死之際，聽到三姨娘將本身的罪過一一透露，且另有同謀之人。”

“哦？是麼？”出岫幽幽冷問：“那是否要讓打死二爺的幾個地痞，來刑堂與三姨娘劈麵對峙呢？”

約莫是這句話當真觸怒了聞嫻，她俄然沉下神采：“夫人！現在局勢未明，您冤枉我也就罷了，又何需求欺侮我？”不管是南熙還是北熙，伶人都是極輕賤的職位，出岫拿“名角”來比方聞嫻，她天然感覺受了欺侮。

出岫佯作遺憾地搖了點頭：“你何必如此剛強呢？我原還想著，你若認了這些罪行，按了指模畫了押，我便立即召三爺返來，讓你母子再見一見，說些梯己話。既然姨娘你不肯認罪，我也隻好……”

“隻好再也不讓三爺返來了。”出岫抿唇而笑，彆有深意地一歎：“屆時約莫不止三姨娘悲傷，四姨娘也要悲傷好一陣子了。”

聞嫻一愣，止住哭聲問道：“您這話的意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