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紀魚的眼眶潮濕,溫祁這才焦急起來,趕緊上前端住她的臉,柔聲細語地說:“如何了,彆哭,冇事的。你看我一點事情都冇有,停職了,我也恰好能夠好好地籌辦考研。”
溫祁說的,一點都冇有錯。但是――
紀媽媽和紀爸爸都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紀媽媽差一點打翻了手中的盤子。明天紀文文打電話返來並冇有提紀魚是監考教員,冇想到這事跟紀魚另有乾係。那溫祁為甚麼會被停職?
“我要庇護你。”
“我很冇用啊,老是如許,我們回黌舍吧,我不要你停職……我現在就去辭職,然後奉告彆人我纔是監考的阿誰教員……”
如果溫祁隻是為了她的胡想而儘力,那她完整能夠不要這些東西。更何況,西席這個職業,當初隻是她的隨口一說,她冇有為這個儘力過,儘力的那小我,反而是溫祁。
紀魚跳下床,直接套上衣服就往外跑,路過客堂時,正都雅到電視訊息在播早間訊息。標緻文雅的女主播用字正腔圓的口音說著訊息:“……昨日產生的高校生割腕事件現已有了最新停頓,因為鄰近高考,門生壓力過大,患上了輕微煩悶症。固然作弊事件不是主因,但也是該門生想不開的誘因,黌舍方麵情願主動補償,涉事教員目前也已提交停職申請……”
“現在的孩子壓力一大,甚麼題目都有。小魚你在黌舍裡,多看顧著點文文,萬一她也呈現煩悶症甚麼的,早點發明早點醫治。對了,這個停職的涉事教員是誰?也是真不利,監考罷了,誰曉得抓一個作弊,能出這檔子事……”紀媽媽從廚房端出一盤剛蒸好的包子,邊說邊走過來。
“溫祁,這事本來就跟你一點乾係都冇有,並且黌舍也不成能讓你來幫我出麵。你是體例內的正式西席,而我隻是一個代課的,孰輕孰重,他們能不衡量嗎?”
說的很淺淡卻很有力量的一句話,聽得紀魚整小我怔在那。溫祁不像是隨便說說,他深沉的眼眸悄悄地看著她,彷彿是這個黑夜裡獨一的星光。
“為甚麼……為甚麼你要這麼做?”紀魚的氣還冇有喘勻,她站在門口喘著氣,焦急地問溫祁。
但是她又如何能讓溫祁來替她承擔呢?溫祁一樣會因為這件事影響前程的,不可,不成以這麼做。
“溫祁――”紀魚急了。
“不成以啊,不成以如許。”